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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深圳遇见的灵异事件》(非常好看,长篇,胆小莫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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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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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做了准备吗?我问道。手机已经拿在手上,就只等我按下拨号键了。孙泉、刘有才和曾女人慢慢地靠近我,开始保持平衡均匀的呼吸。打吧,刘有才对我说。此时我的心情异常紧张,自己的心跳声十分清晰。我点了点头,鼓起勇气按下了拨号键。一、二、我在心里暗数着,我们也紧张地期待着。刚才在打电话之前我们就已经商量好,拨打电话之后我们尽量保持平静,因为我们已经对电话的那一端作了最恐怖的预测。电话接通了,开始响起嘟嘟的声音。“喂!”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孩低沉的声音,依旧有些阴森,我的心里立即一紧,身上一阵盗汗。我判断出还是上次接电话的那个女孩——陈姐口中的小玲。我鼓起勇气问道,请问你是小玲吗?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了声,嗯。我继续问,请问你以前有住过笋岗村吗?此刻我们多么希望对方说没有,这样就证明我们以前的猜想只是一个误会。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许久,然后我们清晰听见一声肯定的回答,嗯!我们听了之后心里开始有些痉挛,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把话继续下去。刘有才这时候说,请问你现在在哪里?还在深圳吗?对方还是沉默,但没有挂断电话。但我们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我似乎能感觉到电话那头传过来阴冷冷的空气。那….我开始结巴起来,我说,那你现在过得好吗?电话那头依旧是可怕的沉默,正当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电话那头传来嘤嘤的哭声,声音同以前浴室传来的一模一样。电话那头女孩一边哭一边说,其实我三年前已经死了,被人给勒死了,这三年我一直住在笋岗村,半年前来了个道士把我赶了出来…….
  人是个很容易怀疑的动物,发生在十几分钟前的事情我们现在却怀疑起来。刚才我们真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刚才我们真的和死去已经三年的人通过电话?在十几分钟前我们发了疯似的一边惊恐地叫着一边从房间里面跑出来,电话摔坏了,曾女人被吓得摔了一跤,摔破了膝盖。站在楼下我们惊慌失措,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在心里不断问自己。我一边告诉自己说,这不是真的,一边却又告诉自己这明明就是真的。刚才和我们通电话的女孩就是三年前死去的小玲,她说她被人勒死了,被人给杀了。死后她还住在804的那间房间,只是半年前被道士赶了出来。我突然想到我们刚住进来的时候门上贴的那三道符,她是被那三道符给赶出来的。
  许久过后,我们终于是平静了下来。我问刘有才说,你刚才听见了那女孩说她三年前就死了,还是被勒死的,是吗?刘有才点点头说,是的。我又说,你相信吗?会不会是谁在吓唬我们?刘有才说,吓唬我们?可那声音真的太像了,再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呢?陈姐,孙泉说,电话号码是陈姐给的,说不定她在弄什么鬼?她?我有些疑惑说,她为什么这样做?孙泉说,你想啊,陈姐说她认识原来住在804房间的女孩,或许是陈姐知道那女孩三年前已经死了,只是故意欺骗我们说不知道。她可能也是想帮助那个女孩,想让人们重新意识到这件凶杀案,希望能够得到更多人关注,最后能抓住凶杀雪恨。她故意想办法吓唬我们,从而让事情扩大,达到她的目的。孙泉的话似乎有道理,但却有很多无法解释,陈姐在我们见她之前根本不知道我们找她做什么,她怎么会提前准备一个假号码一个假人吓唬我们呢?再说电话的声音为什么会那么像呢?陈姐要是真的想帮助她的朋友想让当年的案子重现人们面前,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警察呢?假如否定孙泉认为有人故意吓唬我们的猜想,仍然是有很多我们无法想通的,首先是我们无法相信活人和死人能够通话,尽管以前听过那样的传说,但那毕竟是传说。假如我们相信第一点,我们确实是和死去三年的那个女孩通过电话,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是谁杀了她,我们应该怎么去做,怎么去帮助她报仇雪恨,怎么去抓住凶手。还有就是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杀了那个曾经杀死她的凶手呢?一个鬼杀死不了一个人吗?
  这一切的疑问我们都不得而解,当我说出这些疑问时,我们都陷入了沉默。可片刻之后孙泉突然说,对了,有一个人。谁?我们被孙泉莫名其妙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孙泉说,小颖。我们还是不理解孙泉要表达什么意思。孙泉说,要是小颖在帮助陈姐吓唬我们,那么陈姐就能有时间提前准备一个假电话,还有一点。孙泉停了下说,以前我们听到的哭泣声会不会是小颖做的手脚。还有我们房间的头发,我们的房间离小颖房间那么近,两个窗户距离只有不到一米。至于陈姐为什么不找警察,可能她有尝试过,由于某些原因警察没人愿意管三年前的往事。听了孙泉的话我们心里顿时一亮,这确实有可能,但随即我们就否定了孙泉过于理想化的猜想。我说,首先你说的都很有可能,但都很难实现。首先说我们听见从浴室传来的哭声小颖就很难做到,我们房间里发现长头发,你要是说小颖趁我们没注意从窗户扔进些头发到是可能,但她怎么能把头发缠到我们的梳子上呢?怎么能让头发落进我们的浴室里?再说我们和小颖的接触过程中,我们感觉小颖有什么刻意的地方吗?就比如说第一次我们敲她的门她赶我们出来,要是我们那次走了不就走了,或许根本就不会认识小颖。还有一点很重要,在李婶家我们遇见的事情莫非也是有人故意欺骗我们?难道李婶也是和小颖一伙的?
  我本是想否定孙泉的猜想,但当我反问李婶难道也是和小颖一伙的时候我突然心里一惊,为什么她们就不能是一伙的?难道真的和孙泉说的那样,我们无意中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28
  在大自然中由于人类自身对外界的防御能力有限,经过长期的进化人类产生了很多自我保护的机能。比如说应激(?)反应,比如选择失忆,比如刻意的自我欺骗。孙泉的一套看似合理的推测其实只是自我欺骗,以逃避手段来减少内心所承受的恐惧。
  陈姐的身上有很多我们的疑问的答案,我们决定再见一次陈姐,我们想知道更多关于小玲的事情。见陈姐远比见邓敏困难,我们需要经过小颖约见陈姐。但奇怪的事情是连续两天我在公司都没看见邓敏,邓敏出差去了?最近公司好像没什么事情需要邓敏出差啊!邓敏辞职了?那怎么没也没看见邓敏来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啊!自从我和邓敏经历那晚中银大厦恐怖事件之后我就没见过邓敏,莫非邓敏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失踪了?我来公司时间不长,和邓敏的关系在公司人眼中也不算熟悉,我不好意思向公司的人去询问邓敏的消息。下班之后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找出公司通讯录拨打邓敏的电话。这个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我和邓敏手机里都一直没有保存对方的电话号码,但前几天我们却像男女朋友般相处,想来也有些可笑。电话拨通后没人接听,我继续拨打。一边拨打内心一边疑问,怎么没人接电话?电话终于通了,邓敏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很无力的样子,喂,谁呀?是我,陶木,我说,你怎么没来上班了?邓敏听到我的声音后沉默了,然后开始哭起来。我被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怎么了?邓敏你别哭啊!听见邓敏的哭声我心里一阵难受,突然发现自己是这么在乎邓敏。我紧接着说,你在家吗?别哭, 我马上过来。挂掉电话我急匆匆地往邓敏家赶,到了邓敏家一看,我吓了一跳。邓敏蜷缩在沙发上脸色毫无血色,嘴唇干裂,眼神涣散。我赶紧走到沙发前半跪下扶起邓敏,邓敏看见我后挣扎着扑到我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邓敏的哭声让我心碎,我感觉到邓敏的身体滚烫,我焦急地问道,邓敏怎么了?你发烧了?邓敏还是继续地哭着。我说,你先躺着,我去拿毛巾。我一阵慌乱地给邓敏敷热毛巾,然后又找到邓敏家里备的退烧药给邓敏服下。邓敏的情绪安稳了些,我看着憔悴不堪的邓敏小心地问,你这两天都在家里没去上班?生病了怎么不去看医生?你吃东西了吗?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你…..或许是我一连串的问题让邓敏不知道如何回答。邓敏挣着无力的眼睛痴痴看着我,看着现在这个样子的邓敏我心里说不出复杂的感情,邓敏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莫非是那天他和那个男人“分手”让她痛苦不堪?还是那天她受了惊吓,然后一病就病了两天。她这两天是怎么熬过来的?而我却浑然不知。此刻,我心里很乱。待我情绪稍微安稳些后我问,你想吃东西吗?邓敏慢慢地点了点头。我起身去冰箱前,只找到一些方便面,没有其他的东西。我拿着方便面进厨房开始煮面,心里想起前几天晚上我在这里和邓敏度过的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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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敏从中银大厦回来后确实是受惊吓不小,在回来的出租车上一直躺在我怀里。那天晚上当我说想回去的时候邓敏从我身后抱住了我,是刘有才的电话打破了僵局。邓敏转身进卧室,然后拿好衣服准备洗澡。但邓敏拿好了衣服之后并没有进浴室,而是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后。我知道邓敏害怕,不敢一个人去浴室。我看了看邓敏走到她身边,我说,走吧。然后我和邓敏一前一后走进浴室。或许是我还在为不久前充当棋子的事情心有不快吧,邓敏也感觉出了我的心思,我们和邓敏之间有些尴尬。邓敏走进玻璃门后只把玻璃门关了一半,我敲了敲玻璃门对邓敏说,不怕走光啊,门没关紧。邓敏幽幽地说,陶木。恩?我奇怪地回头看着邓敏,露出疑问的眼神。邓敏说,我怕,我不关门好吗?一关上门我就想到电梯里…邓敏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冷颤。邓敏说完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我和邓敏不是同性,一男一女呆在浴室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白的事情,而且邓敏还想开着玻璃门。尽管这样做我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吃亏的也是邓敏,但我还是觉得不妥。邓敏看我没回答,以为我心里打什么算盘,说,你听我的,转过身去,不能回头哦。邓敏的话让我们之间先前的尴尬不见了,我点点头转过身。邓敏开始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看着你才不会害怕,你不能偷看哦,否则我就大喊非礼。到时候你就得到警察局去报道了。我知道邓敏的话只是和玩笑,倘若她不相信我,就不会这么做。邓敏将衣服完全脱完后开始往身上涂抹沐浴露,虽然我背对邓敏,但通过侧面墙壁上的镜子我几乎能看见邓敏半个身子。心里不禁开始澎湃,血液都要沸腾,对我这么一个男人而言能这样清晰近距离观赏一个女人的胴体机会是很少的,更何况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或许是我自己觉得不太好意思,既然邓敏如此信任我,偷看人家的身体似乎有失诚信。或许是不久前我们所受的惊吓,让我此刻没有闲情逸致行苟且之事。我尽量控制自己面向正对面的墙壁,目不转移。伴着身后哗哗的水声邓敏问我说,陶木,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恩!我说,想问什么就问吧。邓敏说,你…你以前交过几个女朋友啊?我没想到邓敏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邓敏说,呵,不方便说吧,那算了。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怕我说了你不信。恩?邓敏说,说说看。我说,一个都没有。啊?真的?邓敏听了我的话有些惊讶,还有怀疑,说,我不信,估计交了不少吧。我说,没有,你觉得我像那样的人吗?邓敏发出哼的一声,谁说得定啊?我又不是很熟悉你。邓敏说到这里自己顿了一下,确实我们认识还不超过两个月的时间。我慢慢地说,有一个,是读高中的时候。不自觉我自己回想起我唯一的女朋友,回忆起来都觉得很遥远,那是我的初恋,从高二开始,到大学还断断续续保持了几年,有的时候自己都在怀疑,那到底是不是我的爱情。邓敏听后笑了下说,是你的初恋吧?她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 呵,我没回具体回答邓敏的话,对于过去的不想谈论太多,也不愿意想起太多。年轻的时候,很多爱情或许只是天真与幼稚的误会,作为一段记忆就够了。
  邓敏一边洗着澡一边和我无聊地闲扯,不知不觉中我和邓敏之间变得轻松了许多。邓敏洗好之后我简单地进浴室冲了一下。我知道今天晚上要在这里度过,通过刚才邓敏的反应,邓敏是不会让我走的。在我冲洗完后邓敏又拿了上次的几件男式短衣给我,我楞了一下。邓敏突然笑起来说,这是我弟弟的,去年来我这里过暑假留下的,我看样式还好就没扔掉,你穿吧。听了邓敏的话我有些尴尬,为自己的小气而尴尬。
  夜越来越深,邓敏决定在沙发上睡,要我时刻在她身边。本来邓敏想拿床被子垫在沙发边的地下让我睡,这样既可以保证我随时在她身边,又避免“同床共枕”之闲。但是我此刻却没有睡意,我说我不睡了,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吧。幸好邓敏的沙发足够大,我坐在沙发上盘着脚看电视,邓敏就躺在我身边睡觉。慢慢地邓敏开始发出均匀的呼吸,看着邓敏熟睡的样子,闻着邓敏身上淡淡地香味,我更加睡意全无。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视开始没什么节目,我眼睛也开始警告我该休息了,但我的精神却很亢奋。又过了很久,我把身体侧靠在沙发的边缘,眼睛也时不时地合上,我有点困了。但我没去关灯,有没关掉电视,不知道何时,感觉电视老出现花屏,我挣眼一看,电视上又有了清晰的画面。我没有太在意,继续假眠,突然我感觉电视上出现一个奇怪的黑影,披散着长长的头发。

  29
  我心里一惊,我想完全挣开眼睛看个究竟,但我的眼睛却像有千斤重,我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奇怪的是我的身体显得毫无力气。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控制,电视上的黑影越来越清晰,我看见那是个女孩的头,长长的头发,却看不清楚脸。黑影越来越大,我感觉到黑影慢慢地从电视里爬出来,然后慢慢逼近我。我身上一阵冒汗,拼命挣扎着起来却无济于事。黑影离我脸越来越近,那长长的头发已经散落在我的脸上,我似乎闻到了死尸的味道。我的牙齿在不断地颤抖,手脚努力挣扎却根是本白费功夫,我仍然无法动弹。我依旧看不清楚她的脸,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眼前的黑影阴森地说,你为什么还不帮我,为什么?声音的不仅阴森可怕还极其凄惨。或许是物极必反,我的恐惧随着那阴森的声音却在慢慢减少。我想说什么却发不吃声音。啊!!!!随着我自己的一声惊叫我完全挣开了双眼,看见电视已经没了画面,只有满屏杂色。我一看身边的邓敏,她仍然在睡梦中。我身上已经满身是汗。刚才怎么了?是我做梦了吗?但我刚才明明没有睡着啊?莫非真的….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是做梦,是做梦,我自言自语地说。但为什么她会说我不帮她,刚才那黑影分明就是曾在804………我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我赶紧把电视调到一个有完整画面的频道,我想叫醒邓敏,但我又不愿那么做,或许会把邓敏吓到呢。那一晚在惊恐中度过,直到我第二天回去,我心里还百思不解。
  面煮好后我盛在碗里端给邓敏,邓敏一看见我手里热气腾腾的面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我一慌,忙说,别哭,别哭啊!邓敏坐起来接过我手的面,却迟迟不吃。怎么了?我问。邓敏说,我没筷子。听了邓敏的话我一阵尴尬,邓敏也破泪为笑。我赶紧跑进厨房给邓敏拿筷子,邓敏只吃了几口就说吃不下了。邓敏吃过面后烧也退了不少,精神好了很的多。我说,邓敏,我送你去医院吧,这样好得快一点。邓敏坚持说不用了,她已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可以慢慢养病。我说,去吧,别这样熬了,身体会受不了的。最后邓敏同意了我的建议,邓敏说,到卧室帮我拿件衣服把,我换件外套。邓敏所说的外套只是一件很小的网状小短衫,邓敏现在只穿了个小吊带,下面是件宽松的短裤。我按照邓敏的指示进邓敏的卧室帮邓敏拿衣服,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进邓敏的房间,以前我都尽量不随便进女生的卧室,我知道很多女生都忌讳他人随便进她们的卧室。邓敏的卧室布置得很漂亮,里面摆满各种小装饰,左右各有一个柜子,靠床是一张梳妆桌,床是椭圆形的,粉红的床单显得十分可爱。我在邓敏的床上找到了邓敏的衣服,一件白色的小短衫,我拿好准备转身出去,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发现旁边的桌子摆着一个相框。是一个女孩的照片,相框里面的女孩留着长长的头发,垂直在脸前,几乎看不见脸部。我仔细看了看,不像是邓敏,邓敏的头发是酒红色的,照片里面女孩的头发是黑色的。不过也可能现在邓敏把头发给染红了。我突然像起了上一次晚上我在邓敏家过夜那个似梦非梦时看见的女孩,心里一揪,觉得照片有些恐怖。这个时候邓敏突然站到我身后,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看见邓敏苍白的脸上没有颜色。吓我一跳,我对邓敏说。邓敏立即露出笑容说,你干吗呢?看你这么久没出来,拿好了吗?恩!好了,我说。
  邓敏穿好衣服后我陪邓敏去了附近的医院。在医院看病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怪不得邓敏不愿意来医院。拿好了药我送邓敏回去,回到邓敏家后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邓敏我要回去。最后还是邓敏先说,陶木,你回去吗?邓敏的话问得很有技巧,正常来说我本应该是要回去的,但邓敏这样一问,性质似乎就变了。我有点犹疑,不知道怎么回答。邓敏说,别回去吧。或许我原本就是个极其平凡的男人,和大多数人一样,当眼前一个美丽动人且又在生病中的女孩弱弱地要你留下来陪她,是让人很难拒绝的。我留了下来,邓敏露出了满意的淡淡的笑容。和美女共处一室度过一个本该无聊的晚上本是件美好的事情,但我这次似乎并不美好。刘有才打电话跟我说,曾女人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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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孙泉和刘有才都在,曾女人躺在病床上,脚上缠这白色纱布,脸色苍白。我立即向孙泉俩询问曾女人伤势如何。孙泉说,情况并不十分糟糕,曾女人的右脚被车给撞伤了,但未及筋骨,只是破了些皮。我问,怎么会被车撞了?在哪里被撞了,是不是闯红灯了?孙泉说,晚上我和曾女人去吃饭,吃完之后准备回来,就在笋岗村前面的路上被撞了,那有什么红灯。对笋岗村前面的一条马路我十分熟悉,路很乍,而且没有路灯指示,通常人和车都在抢道,有几次我也差点被车给撞了。所幸的是女人无大碍,但病床上的曾女人精神却不太乐观,这可以理解,毕竟在深圳这么久工作没着落却又出了车祸,是谁心情都好不了。陶木,你过来下,孙泉突然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旁边说,曾女人出车祸的时候我看见,感觉很奇怪。奇怪?我不明白孙泉的话是什么意思,问,怎么奇怪了?孙泉说,过马路的时候曾女人走在我前面,曾女人看见车后似乎是故意往车上撞的,我在他后面叫他,他似乎根本听不见。后来我问曾女人明明看见车开过来还为什么走得那么快,感觉故意往车上撞似的。曾女人说他那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他背后推了他一把,他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但我在他身后,他身后根本就没人,所以我觉得有些奇怪。听了孙泉的话我也觉得奇怪,有人在背后推了曾女人?但孙泉却没看见人。我想曾女人总不会说谎,总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那会是谁在背后推曾女人呢?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惊。我安慰孙泉说,别想太多了,你和刘有才先回去洗澡换衣服吧,等下你们回来换我,今天我们留在医院陪曾女人。
  孙泉和刘有才走后我来到曾女人的床边,我开玩笑般说,女人,你干吗过马路那么匆忙?还不看车,是看哪个美女看走神了吧?曾女人听了我的话却没有笑容,一脸严肃地是说,那有看什么美女,妈的,也不知怎么了,不知道谁他妈推了我一下,见鬼了。听了曾女人的话我赶快扯开话题说,感觉还好吧?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千万别赖在医院啊!曾女人笑了笑说,才不赖着呢,除非是这里那个漂亮的护士看上我了。很多时候,对我们这些年轻单身或者女朋友不在身边的人来说,美女永远是我们的话题。只要谈到美女我们才会感到无比的兴奋,或许对于我们这些还在为生活挣扎的人,对美丽女人的幻想就是我们的精神食粮。曾经听见一位同学对此作过一句经典的评论,男人拼死拼活奋斗为啥,还不是为了现实找到的或者现实没找到但渴望找到的或现实没有的但内心一直幻想着的,美丽的或者不是很美丽自己却喜欢的女人或者即将长大成女人的女孩吃得好一点穿得好一点住得好得一点而奋斗。看着曾女人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我心里放心不少,在深圳尤其是像我们这些远离家门而初经人世的人,内心是极其脆弱的,我们常常感到悲伤居丧,常常感到失落迷茫,常常感到孤独无助。很多时候我们都需要自己内心坚强,也需要朋友的温暖安慰,那怕是偶尔的一句问候,一点小小的帮助都会让我们觉得幸福。
  孙泉和刘有才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没有回来,我心里有些疑问,怎么这么久不来医院?直到晚上十二点左右还没看见他们两个身影,怎么还不来?洗个澡换个衣服也用不了这么久吧?他们不会偷懒不来了吧?妈的这也太不仗义了,就在我心里开始焦急等待孙泉和刘有才两个到来的时候,有人敲门,通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我看见是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我走过去打开门,走进一个护士,手里端着一些纱布之类的东西,护士说来换药。奇怪,这么晚还来换药。护士端着东西一直低着头走到曾女人的床前,然后快速地帮曾女人换纱布。还是护士的手脚麻利,没半分种的功夫就处理妥当。处理好后护士又快速地退出病房。护士走后我到曾女人的身边说,喂,妞,刚才那护士长得怎么样?漂亮吗?曾女人回答我说,没看清楚,她的口罩几乎都把整个脸遮住了,而且还一直低这头。恩?我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现在的护士都和间谍一样,还怕人看见她的脸。
  孙泉和刘有才没有和我想像的那样不讲义气,凌晨一点多到了医院。喂?你们俩干吗去了?怎么现在才来,看见孙泉他们我迎上去就问。刘有才说,刚才我们来医院的时候,刚下楼看见两个人在吵架。靠!听了刘有才的话我说,你丫没见过人家吵架啊?别告诉我你们就是看人家吵架才这么晚回来哦?怎么弄得跟市井妇女一样,对这种事情也感兴趣。刘有才说,你听我说完撒。我看了看刘有才说,你说,莫非是布什和赖斯吵架?刘有才白了我一眼说,刚才我们看见房东和李婶在吵架,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听了刘有才的话我一下认真起来,真的,你听到什么了?刘有才说,开始我们有没怎么对他们的吵架感兴趣,后来我们听到李婶诅咒房东说房东会不得好死,把自己的妈都敢弄死。啊?听了刘有才的话我一惊,我想起了我们刚住到笋岗村的时候有过一个老太婆跑过来和我们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曾女人后来认出那是房东的妈。刘有才,你还听见什么了?我急忙问刘有才。刘有才说,没有了,其实我们也是从李婶偶尔的一句话中听到她那么说的,所以我们就来晚了。刘有才的话尽管让我有些失望,但我还是觉得这是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也许这个信息会帮我们找到关于三年前804凶杀事件的线索。
  第二天我们决定让曾女人出院,一是曾女人的伤势比较轻,二是昨天将曾女人撞伤的司机只付了一天的病房钱和一些医药费。让曾女人继续留在医院对曾女人是一种没有必要的负担。我们交好钱办好出院手续后,护士为曾女人换最后一次药,顺便交代我们回去要注意的事项。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年纪较大的护士和一位医生,护士开始为曾女人拆纱布的时候突然说,你们自己怎么乱动伤口的纱布,这样很容易感染的。我有些奇怪地说,我们没动啊!护士说,没动,你看纱布都缠错了,我们这里的护士都是经过专业的学习,缠纱布也是有规定的。我说,哦!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有一个护士来帮他换过纱布。什么?护士突然吃惊地回头看着我说,昨晚十二点,那个时候我们的护士都基本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了,我没叫她们换药她们怎么会来换药啊?何况这纱布明显就不是我们护士换的。啊!听了护士的话我们都吃了一惊。

  31
  曾女人听了医生的话之后也挣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我,我的大脑立刻闪过一些东西。我立即说,曾女人,不是你昨天感觉纱布缠得太紧松了下吗?我一边说一边使劲向曾女人眨眼睛,曾女人有点迷惑地看着我,然后哦了一声。护士听了之后狠狠地训斥了我们一顿说,以后千万不能随便乱动伤口,要是感染就麻烦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听医生的话….
  我们四个出了医院,曾女人问我说,陶木,刚才你为什么和医生说谎。我犹豫了片刻说,曾女人,还有你们两位,我觉得我该把这几天的一些事情告诉你们。然后我把我在邓敏家那天晚上遇见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三个,他们三个听了后也很是吃惊。我紧接着说,女人出车祸的时候也感觉有人推了他一下,但孙泉没看见有人在女人后面,昨天我和女人亲眼看见一个奇怪的护士来帮女人换纱布,可医生却说不是他们的护士。你们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吗?刘有才三个听了之后没有立即回答我。我说,你们没觉得这段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跟着我们,而且似乎有意害我们?孙泉听了我的话后说,对了,我忘了说一件事情。什么事情?我问。孙泉说,前几天我去一家公司面试,我敲门后进了那家公司经理办公室,我进去的时候经理正埋头做事情,我稍微等了一下,过了一伙儿那位经理抬起头对我说,你叫孙泉,我点了下头,经理又说让你女朋友出去吧,我和你单独谈谈。我当时感到莫名其妙,我就一个人进去的啊!我当时说就我就一个人,经理很奇怪地说刚才他明明看见一个女孩子跟我后面一起进来的,经理还以为是我女朋友。当时我也没太在意,我以为经理刚才忙工作没看清楚。但面试完后我越想越奇怪,而且老觉得有人跟在我后面,但我一回头又没看见有人。听孙泉的话后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我说,我、女人和孙泉三的都遇到了奇怪的事情,刘有才你呢?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刘有才摇摇头说,我到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刘有才,我说,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针对我们?你认为呢?曾女人这时候说,我操,怪不得我感觉有人在背后推我,妈的,肯定是804的冤魂。曾女人显得很是激动,我看了看曾女人说,算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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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敏家的门并没有锁,我猛地推开门。眼前的场面让我吃惊,一个男人正双手抓着邓敏的肩膀摇晃,嘴里不停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邓敏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身体不断地颤抖,头发散乱。我一看这种场景,迅速冲到男人的身后,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领向后一扯,大声呵道,做什么,放手。或许是男人并没有意识到我突然从他身后冒出来,差点摔到。我一下认出了他,就是上次我和邓敏在中银大厦见过的那个男人。男人的脸上除了惊讶外 立即充满了愤怒。邓敏也没意识到我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先是一惊,然后迅速靠近我的身边,眼泪不断从眼眶流下来。我抱着邓敏的肩膀说,邓敏,别怕。男人很显然也认出了我,脸上的青筋似乎要爆裂,怒吼着说,是他吗?就是因为他吗?是不是,小敏。男人的反应让我吃惊,能看出来眼前这位愤怒得像狮子的男人是真的爱邓敏,否则他不会如此愤怒,愤怒中还夹杂着绝望。邓敏没有说话,男人似乎突然对我冲满了仇恨,他的眼里燃烧起仇恨的火焰,我看见他握紧了拳头,他即将要冲过来和我进行一场战争,一场关于一个女人的战争,就像古希腊的勇士为女人一战一样?此时我却没有战斗的斗志,因为这本不是一场关于女人的战斗,我和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仇恨,我只是在误解的情况下被当成了战斗对象。很显然,这场战争我不会占到上风,我的身体条件明显处于劣势,更何况我本无意于这场关于女人的战争。对我而言,我从不懈于为一个女人而战斗,不是没有女人值得我战斗,而是我从不会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而同另一个男人战斗,那对我没有意义,我的爱情不需要建立在我击败另一个男人基础上。当然,眼前的男人既然决定和我一战,我自然是不会退缩,尽管他是把我当场了敌人,而我只会把这看作一场见义勇为的战斗,或者叫做英雄救美的战斗,无论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是邓敏还是其他女人。尽管我们有着不同的目的,但我们将进行一场战斗,为此我将全力迎战。男人在我思绪快速飞过我大脑的同时,他的拳头已经朝我的脸挥来,我本能地偏了下头,他的拳头伴着风声从我耳边飞过,或许是由于男人太激动,他的身体猛的撞在我身上,我顺便退让了一下,他踉跄一下险些撞上桌子。在他回身准备继续战斗的时候我的斗志也被激了起来,很多时候我是个迟钝的人,战斗已经开始后我才有了斗志。就在这个时候邓敏突然大吼一声,住手。然后我感觉到邓敏突然抱住了我,她强制性地用嘴唇亲吻在我干裂的唇上,我像一个受惊的小孩般痴痴地站在原地。邓敏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男人,当邓敏停止动作后我看见男人像一只泄气的皮球一样,蹒跚地走向门口,他的背影是那么绝望,我想那一刻他的世界突然失去了支点,他绝望了。此时我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倘若没有邓敏我和这个受伤的男人或许将会成为好朋友。
   我和邓敏都呆呆地站在原地,刚才邓敏的行为伤害的不仅是那个男人,还有我,我再次被当成了工具,棋子。我感到了愤怒,我想我的愤怒已经开始从我的眼睛里流露出来,邓敏看了一眼我低下了头,她已经感到了我的愤怒。邓敏轻轻地是说了声,对不起。并试着去抓住我的手,我猛地甩开了邓敏,我也不在知道自己会用那么大的力气。我转身朝门口走去,我想我要离开这里,邓敏突然大声叫这我,我听见她哭了,邓敏喊着说,别走,别走,陶木,我喜欢你! 我突然楞了。
  

日期:2008-8-24 15:04:00
  35
  爱情是什么?无人知晓,或许是一个错误,如同刚刚黯然离去的那个男人,或许是种冲动,如今天的我。我的脚步突然失去了继续前行的动力,我立在了门口。然后我听见邓敏跑向我的脚步声,邓敏死死地从我身后抱着我,一边哭着一边说,别走,我不让你走。很多事情来得都太过于突然,很多事情也是无法去解释的,你无法去解释你某个行为包含什么意思,你也无法解释你为什么要那样去做。我想那一刻我的心突然被什么触动了一下,我转过身捧起邓敏的脸,肆意地亲吻她的嘴唇,她的眼泪。或许这是一种爱,也或许是一种男人对女人本能的欲望。我和邓敏肆无忌惮地在一个男人刚刚绝望离去后亲热起来。
  回到笋岗村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询问女人的那块玉。我把我在陈姐看见的事情和他们大致说了一边,他们三个也觉得很奇怪。我们去浴室取出那块玉看了许久也无头绪,曾女人,我说,你的玉是哪里来的?女人说,是我妈给我的。我说,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妈,这玉到底是怎么来的。曾女人拿出电话给他妈打电话,遗憾的是没有打通,我们也只好暂时将此事放下。
   很多时候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或者其他的事情,在你以为走到绝境的时候却突然会出现意外的转机,反之亦然。譬如当年我以为自己根本考不上大学的时候却意外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譬如我以为自己会在公司得到足够的重视并委以重任的时候我的领导却并不看好我,并伺机为难于我。对于究竟是谁杀害了小玲我们感到很困惑,但偏偏是这个时候李婶突然主动找到我们,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我们是在一次吃饭回来的路上被李婶叫住的,李婶当时的神情特别紧张谨慎,就像当那地下革命党一样。李婶突然走到我后面,然后把我们拉入巷子里,李婶压着声音说,我和你们说些事儿。对于李婶的行为和表情我感到很奇怪,我说,李婶什么事你说吧。李婶说,要不去你们房间吧…不…还是找个地方。或许李婶想到了我们房间让她感到恐惧,但李婶似乎又不想让其他人听见我们的谈话,她到底是害怕谁会听见呢?最后我们走到楼后面的巷子深处,那里只有我们五个人。李婶,什么事情,说吧。其实我们已经猜到了李婶要和我们说的事情可能是关于房东和804。估计李婶也是害怕我们的谈话会被房东知道,为什么李婶会主动找到我们呢?这段时候李婶和房东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不得而知,我只是听上一时间刘有才告诉我李婶和房东吵过架,发生过争执。李婶似乎有些犹豫,欲言又止,我们四个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李婶,等待她开口。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们,李婶最终还是开口了。是什么事情,我谨慎地问,是和房东有关吗?嗯,李婶点点头,其实…我过一两天就要搬走了,所以我想把一些话告诉你们,我看你们这些小伙子刚出社会,知道多些对你们有好处。说吧李婶,这里没其他人,刘有才说。是这样的,李婶看着我们说,你们真是运气不好,住进那个房间,房东他也真没良心,明知道你们现在住的房间不干净,还租给你们。听了李婶的话,我们不明白李婶到底要说什么,我有些着急地说,李婶,你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李婶神情有些紧张,说,我想把我知道房东的一些事情告诉你们,反正我也要走了,以后也就不来深圳了。说着李婶似乎有些伤感。李婶继续说,我在深圳呆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会是这样,唉!
   李婶说,三年前那个女孩出事后,房东曾被警察带走过,但后来没多久就被放回来了。最后警察没找到杀害女孩的凶手,附近开始很多人在流传说房东是凶手,有人说楼里的摄像头只有房东比较熟悉。再后来房东他老婆不知道为什么开始闹着和房东离婚,房东的老婆我见过,她是个很好的人。有一次她偷偷地哭着和我说房东简直是个魔鬼,她没法和房东过下去,想离婚。最后他们还是没离成,房东他老婆家比较有钱,听说这两栋房子都是房东的老丈人给钱建的。房东可能是想着她老婆家的钱舍不得和他老婆离婚。房东他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偏向她的儿媳妇,但没过多久,房东他妈就被车给撞了。曾亲眼看见房东他妈被撞的人说,房东他妈是有人故意撞的,那时候我就想可能是房东干的。因为有一次他把他妈推下了楼,她妈在医院住了几个月。房东真不是个人,简直是个畜生。说着李婶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李婶,你慢慢说,别急,我看见李婶有些激动后说。李婶停顿了下说,其实我也没什么其他的话,我就是觉得房东不是什么好人,房东把那个房间租给你们就是没安好心,你们都是年轻人,以后小心点,哎!反正我也要回老家了,把该说的都说出来,我们心里会安稳点。世界上一定有因果报应,上次我隐瞒了你们一些事情,结果却碰见那些事情。李婶此刻有些悲伤,也有些释然。我说,谢谢李婶告诉我们这些,对了,李婶,你为什么要走啊?你和房东之间…..?我刚想问问李婶和房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婶摆了摆手说,哎!算了,都过去了,我也老了,我儿媳妇快生了,我也该回家当奶奶去了。李婶的话让我们有些感伤,其实很多人都像李婶一样当初来到深圳,渴望给生活带来改变,但过年过去后发现自己出来多了几分沧桑,除了认识到世界几分苍凉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还得凄凉地回到当初的地方。李婶就是这样的人,在深圳的各个角落都有这样的人,我们是否将来也会如此,我们不得而知。
   李婶最后走的时候留了个电话给我们,李婶说是房东他老婆的电话,说我们以后真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找房东老婆,或许会有帮助。第二天李婶离开了笋岗村,她走的时候我看见,还有她的老公和一个小孩,估计是她的小儿子。只是后来我们遗憾地得知李婶在回去的路上一家三口不幸遇难,具体情况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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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见到邓敏的时候,邓敏在我面前显得有些羞涩,往日那个活泼的邓敏似乎已经不见了。尽管我和邓敏已有过亲密的接触,我们的关系也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同事,但我始终对邓敏有些生疏。上班的时候邓敏发了条消息给我“晚上去我家我给你做好吃的”,我明白邓敏的意思,心理也感觉到了一股暖流,这是我来深圳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女人给予的家庭般的关爱,她在扮演着我的老婆,我在扮演着她的老公。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发展有些过快,对此,我还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但我还是快速回了条短信给邓敏“好的,下班一起走”。
  一天的时间似乎很快就过去了,下班后邓敏经过我的办公桌的时候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我明白邓敏的意思。我和邓敏的关系还没有在公司公开,邓敏不好意思直接和我一起走。要是放在以前或许我们不会去刻意避讳什么,自从我们之间的关系因那天晚上发生改变后,我们反而害怕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亲密。我收拾好东西跟在邓敏的身后,下电梯。直到我们的同事都已经走开,路上只没有认识我们的人时,邓敏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挽着我的胳膊说,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们先去买菜吧!邓敏说完害羞地低下头。我知道我和邓敏都没有做好接受对方完全进入自己生活的准备,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要做的就是慢慢习惯。我说,随便吧。邓敏点点都说,恩,那做红烧鱼吧。我说,好。邓敏像一个女人一样露出了幸福而羞涩的笑容,而我却似乎还没有进入角色,尤其是想到那天晚上,我都觉得不像是真实的。
  那天,我和邓敏肆无忌惮地亲吻起来,如同两堆干烈的木柴瞬间被点燃,我贪婪地吮吸着邓敏柔软的嘴唇和温暖的的舌头,邓敏热烈地回应着。直道我们慢慢地平静下来,我看见邓敏脸上的泪痕与慌乱的头发,我慢慢将邓敏抱进浴室,让洁净的凉水尽情冲洗我们的肌肤。我有些激动起来,邓敏轻轻地阻止了我。我将邓敏的身体擦干,抱起邓敏慢慢走进房间,然后我们再次纠缠起来。当一切平静后邓敏在我怀里轻轻哭泣,我的心里有些复杂,不明白邓敏眼泪的含义,或许是对一种逝去的留恋,或许是对一种曾经的缅怀,或许是对一种未知的祭奠。我紧紧地抱着邓敏,然后沉沉地睡去。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房东拿着血淋淋的尖刀凶狠地站在我面前,然后慢慢地走进我,他要杀我吗?我害怕了,开始疯狂的逃跑,然后房东变成了一个穿着白衣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她还是在追着我,我越来越害怕,眼看着那女人就要追上了我,我惊叫一声醒了,发现身上满是汗水。奇怪,邓敏没在我身边,借着窗户照进来的微弱的光芒,我发现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想着刚才的噩梦我心有余悸,突然,卧室的窗户嘎吱一声,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仔细看了看窗户隐约中看见是一个黑影,是邓敏?我轻轻了唤了声邓敏,没有回答。我小心翼翼地走下床,心里感到有些害怕,不敢靠近。不知道那来的风把窗帘吹了起来,借着蒙胧的光线我看清窗户边没有人,是我刚才眼花了?邓敏去哪里了?我慢慢地走出房间,竟一时找不到灯的开关,还好从屋外照进的光能勉强看清屋里的样子,我从卧室走到卫生间,还是没看见邓敏。我又到了阳台看了看,没有见邓敏的身影。邓敏出门了?这么晚她出去做什么?我穿过大厅到门口看见门是反锁的,邓敏没有出去。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我一回头,顿时一阵冷汗,客厅突然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面朝向我,一语不发。邓敏!我小声地叫了声,白衣女子轻轻地回了声,陶木,你怎么起来了?听见是邓敏的声音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吓死我了,我说,你去哪里了?邓敏一边回答我一边去开灯,说,我刚上厕所去了。去上厕所了?奇怪,我刚才怎么没看见厕所有人呢?邓敏打开灯后我看见邓敏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隐约中能看见她的身体,头发垂在脸前,顿时一看还颇有些吓人,或许是我被这种形象给吓怕了吧。你怎么没开灯啊?还以为你出去了呢,我有些抱怨地说。我怕吵醒你,邓敏说着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抱着我。去睡吧,时间还早,我说。邓敏点了点头。回到房间后我第一眼看见了邓敏桌子上的相框,心里有些毛毛的。我说,把相片合上吧,然后我又问道,相片里的人那是你吗?什么时候拍的啊?邓敏没有说话,手慢慢地游走在我身上,我翻身轻轻地压着邓敏去寻找她的嘴唇。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邓敏在卫生间刷牙,我偷偷用手机给邓敏桌上的相片拍了个照。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张照片有种莫名的恐惧,我想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想弄明白。
  
  看着邓敏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我们朝车站走去,邓敏一边轻轻地和我商量晚上吃什么,我心里却想着吃饭后的事情,我渴望拥抱着邓敏曼妙的身体,渴望亲吻她的脸颊,抚摸她光洁的肌肤。在车上的时候邓敏靠在我的肩上,我们俨然同一对亲密的情侣,只是我们相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这让我有种不够真实的感觉,或许是幸福来得太快吧,或许是我对这种幸福过于渴望吧,一旦当幸福突然降临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幸福是否真实存在。当车快到香蜜湖的时候曾女人突然给我打来电话,曾女人问我下班了没有什么时候到家。我说我可能不回去了,问曾女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曾女人说他和他妈刚通了电话,让我立即回去。我知道是关于那块玉的事情,我在电话里说,那你现在告诉我吧,我今天不回去了。曾女人说,陶木,你还是回来吧,我一下了两下也说不清楚。看了看邓敏失望的眼神我安慰性地抱了下她,然后下车转车回笋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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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8-27 2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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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们都惊恐地叫起来,房东他吗?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恐怖的氛围立即笼罩整个房间,我差点将电话扔在地上,这时候刘有才说,会不是会是房东的岳母?听了刘有才的话我们镇定不少,我慢慢地把电话重新放到耳边。电话里依然是那沙哑的声音,喂!喂!是哪位啊?怎么不说话?我紧张地问,请问是房东的岳母吗?对方突然沉默了几秒,说,我是房东的亲妈?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一股寒冷立即传边我全身,我不禁打了冷战,握着手机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由于电话按的是免提,刘有才三个也清晰地听见电话里的声音。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刘有才,就在我们几个不知所措的时候,刘有才从我手里抢过电话,说,伯母,我知道你的事情,其实你三年前已经去世了。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我们面面相觑地看,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刘有才说,伯母,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们,我们就是住在你旁边那栋的804房间,我见过你。电话那头依旧是沉默。这时我发现曾女人已经瘫软在地上,脸色苍白。刘有才握着电话的手也在不停颤抖,但刘有才似乎没有想挂掉电话的念头,只听刘有才继续说,伯母,我想你有一定事情告诉我们是吗?你说吧。电话那头依旧是可怕的沉默,刘有才说,伯母,三年前是谁杀了804房间的女孩,你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吗?突然,电话那头传来呜呜的哭声,是房东的母亲,那个苍老阴魂不散的女人。是那个畜生,那个畜生....哭声越来越凄惨,一丝阴寒钻进我的心里,恐惧袭击了我整个身体。哭声还在继续,啊!那个畜生啊!我造的孽啊!!哭声突然变成凄惨的嘶吼。刘有才终于经不住恐惧,电话掉落在地上,声音嘎然而止。
   我看见刘有才痴痴地站在那里,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砰!砰!”,曾女人惊恐地叫起来,我涨着胆问,谁啊?门外没有回答。我们谁都不敢去开门,这时候孙泉说,外面好像是个..是个女的。啊!!!曾女人已经蜷缩到墙角去了。谁啊?你他妈说话啊!我突然大声朝门外叫起来。是我啊!你们在吗?快开门啊?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似乎是小颖,对,是小颖,我们听出了小颖的声音。刘有才也从惊恐中苏醒过来,打开门一开果真是小颖。小颖看见我们都一脸一样,怯怯地问怎么了?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最后刘有才说,小颖你有什么事吗?小颖似乎搞不清楚头绪说,没什么,就是陈姐今天要走,我来告诉大家一下。对了,陈姐说你们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通知她一声。我们答应了一声表示知道,然后大家出了门,走下楼。房间的气氛让我们窒息,我们想呼吸下外面真实世界的空气。小颖也跟着我们小了楼,看见我感觉不对劲说了声先回去就走了。
   曾女人的神情依旧不是很好,只有我们三个还算比较平静,孙泉是我们之间看起来最平和的,似乎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我们向孙岗村的石门慢慢走去,这时孙泉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那个好像是房东的老婆!孙泉的话想闪电一样闪过我们的大脑,哪?哪?我和刘有才不约而同地问道。顺着孙泉指的方向,我们在对面的超市门口看见正提着菜的房东的老婆。
  刘有才突然快速地走过街道,走到房东他老婆身边,我们一惊,但也随即跟着走过去。房东老婆突然看见我们四个人出现在她面前一阵疑惑,问,请问你们是谁啊?刘有才说,我们是你家房客。房东他老婆哦了一声说,有什么事情吗?刘有才狠狠地说,我知道房东他妈是怎么死的,我有话和你说。刘有才的话吓了我们一跳,他在说谎。房东老婆一听刘有才的话脸上一阵煞白。看了看我们然后朝周围看了看,小声地说,你们跟我来一下。房东她老婆的反应让我不禁想,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这里介绍下房东的老婆,我是第一次看见她。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人很瘦,尖尖的脸,虽然看起来保养得不错,但掩饰不了她的衰老。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嫁给了房东那样一副凶相的男人。房东的老婆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巷子里,说,你们刚才在乱说什么,有什么事情吗?房东老婆的话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刘有才说顿了顿说,我们是住你们家另一懂楼804房间的。啊!房东老婆一副吃惊的表情,说,那..那房间什么时候阻出去了?房东老婆惊讶的表情让我们心里更加有底,看来她确实知道好多事情。你们刚才说什么,房东老婆说,你们说知道房东他妈是怎么死的?你们可别乱说话,他妈几年前被车给撞了大家都知道。房东老婆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这时我接过她的话说,我们刚才和房东他妈通过电话。房东老婆听我们的话先是一惊,然后笑起来,说,你们乱说什么啊?老太太都去世那么久了,你们还能跟她通话,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和房东发生什么矛盾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吧,我知道房东他那个人经常和房客发生不愉快的事情。看见房东老婆不相信我们的话,我把电话拿出来,把电话号码给她看,房东老婆看了之后大惊,不由退后几步,身体靠在后面的墙上。
  最后房东老婆还是和我们坦白了,她说,这个电话号码原来是我的,那次我出去买菜,电话落在家里,老太太拿着电话就追出来,想给我,谁知道她出门后就被车给撞了,后来那电话我也就没用。老太太下葬的时候我把电话让她一起带走了。
   房东他老婆越说越激动,慢慢地开始抽泣起来,后来她告诉我们的事情也让我们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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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小陶你还在吗?曾女人的妈妈听见我没出声问道。我立即回过神说,哦!在,阿姨,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曾女人的妈妈说,就是和你说一声,也没什么大事情。曾女人的妈妈又叮咛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接完电话后我仍一下没回到现实世界中,小玲年前去过他男朋友家?还找曾女人姑妈要过那块玉?陈姐不是告诉我说小铃一直都带着那块玉,怎么会在小玲男朋友哪里?陶木,陶木,刘有才拍拍我肩膀说,怎么了?哦!没事,回去吧,我说。回到楼上我突然想起了上次在邓敏家偷拍的那张照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我给小颖发了条短信,问陈姐离开深圳是不是还是用原来的电话,小颖回我说是的。我立即找出了陈姐的电话,把那张偷拍的照片编辑成彩信,我没有加其他文字,我想看看陈姐会有什么反应。彩信发出去后迟迟没有收到回复信息,恩?是陈姐一时没看到我的信息还是她特意不回?我一直等着。
   这时候刘有才突然从阳台走进来问我们说,你们谁进过浴室吗?恩?我们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我和孙泉三个都摇摇头说,没有,怎么了?刘有才说,真的,你们都没有进浴室?我们三个都肯定地回答没有。那就奇怪了,刘有才说,你们过来看看。刘有才的话让我们奇怪起来,浴室里怎么了?我们也立即有些紧张起来,我四个小心翼翼地走进浴室,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我还特别看了看浴室的角落,看是不是有头发还是其他的怪事情。没什么奇怪的啊,我看着刘有才说。刘有才说,真的没发现?没有,我说,到底是什么,刘有才你说吧。刘有才说,玉,那块挂在浴室的玉哪里去了?听了刘有才的话我立即朝挂玉的墙壁一看,果然不见了。我们四个马上退出浴室,我看着曾女人问道,女人?你没拿回那块玉吧?曾女人有些激动地说,我神经啊,我那会去动它,我这些日子都没进去过。莫非我们房间进贼了?看房间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拿走了那块玉?我看着他们疑问地说。刘有才说,不会吧,房间的门好好的,我们也没发现房间进过贼啊!说着说着我身上起了一圈鸡皮疙瘩。就在这个时候我电话响了,吓了大家一跳,是邓敏。
  邓敏在电话里说我这几天怎么没给她电话,让我去她家,她要做好菜给我吃。听了邓敏的话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冷落了邓敏,在公司的时候都是擦肩点头示意,下班后我也急急忙忙回笋岗村,我知道邓敏想我了。听了邓敏的话我有些心酸,她想见我却不敢直接说,只说要做饭给我吃。难道邓敏真的是想做顿好饭给我吃,她害怕失去我?难道女人都认为留住一个男人首先应该留住他的胃?其实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那样,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需要女人去刻意挽留或者其他什么的。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那是宿命。看来邓敏对我不是十分了解,如我对她一样。想着我心里很愧疚,我说,邓敏,你过我这里来吧,我还有些事情。邓敏听了我的话有些沉默,她可能是以为我不想过去,说,那算了吧,改天吧。邓敏的话听起来很失落,我心里很难受,为什么男人和女人之间一但越过了某些东西反尔会疑心重重。我说,邓敏,你别误会,你过来吧,我也想你了。邓敏听了我的话声音显得明显高兴起来,好的,然后邓敏又说,我怕,我不敢去你那。听了邓敏的话我说,那我们在外面见面吧,你在罗湖人才市场站下,我去那里等你。邓敏爽快地答应了。
  挂掉电话后我穿好衣服出门,出了笋岗村大门左转,再向右走不到两百米就到了人才市场。走出笋岗村大门的时候我看见房东家停了辆警车,或许是警察去房东家调查什么,我没太在意。一个小时不到邓敏来了,邓敏上身穿了无袖短衫,下身牛崽裤,黑色凉鞋,头发向后扎里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邓敏看起来多了几分成熟。邓敏下车的时候手里抱着条棕黄色的小狗,小小的,十分可爱。恩?这是谁的狗?我问邓敏。邓敏笑嘻嘻地说,我家的啊,可爱吧,它叫朵朵。你家的?以前我怎么没看见过?我问。呵呵!以前我放朋友家养了段时间,邓敏说,来朵朵,来和哥哥打个招呼。哥哥?我说,它是你女儿,好歹也要叫叔叔吧。邓敏听了我的话脸一红。
  其实很时候你想见某个人并不是有多少话想要和对方说,我和邓敏就在人才市场前面的小花园里坐着,聊聊天。邓敏在不断逗朵朵,邓敏有一个动作让我很感触。邓敏为了给我证明朵朵能随时找到她,邓敏在朵朵玩的时候突然躲到了一根灯柱后面,果然朵朵发现灯敏不见后四处寻找,但很快就找到了灯柱后面的邓敏。看着邓敏像个小孩子似的和朵朵捉迷藏,心理突然很感动,此时我终于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邓敏。我默默地点上了一支烟,时间慢慢流逝,小花园乘凉的人也开始慢慢减少,我心理想起了今天白天的事情,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复杂万分,也疑惑重重。
  等我的烟烧到手指时,我才发现一支烟抽完了。抬头发现邓敏不见踪影,朵朵也不见了。我站起来环顾四周,除了几个悠闲的纳凉人外,根本看不见邓敏,人呢?我心理突然有些紧张,也不知道为何。我依旧环顾四周,还是没人。慢慢地我有些急了,这时我突然感觉身后有束目光在注视我,我猛地回头一看,邓敏正直楞楞地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吓了我一跳。邓敏?我看着邓敏轻轻了叫了一声。邓敏缓缓地走到我跟前,我知道我刚才又冷落了邓敏,我将邓敏紧紧拥入怀里。然后我和邓敏继续坐下来聊天,就在我们正聊着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陈姐发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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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9-5 20:53:00
  42
  陈姐在短信里回了我一串感叹号和问好?什么意思?尽管我不能完全理解短息的意思,但我能猜出陈姐对我发的那条信息感到惊讶和疑问。我迫不及待地打了个电话过去,喂,陈姐,我是陶木,你见过我刚才发的图片里的女孩子吗?陈姐说,没有,我也正奇怪,你怎么突然发了那样一张照片给我呢?你真没见过吗?我有点不太相信陈姐。陈姐听了我的话疑惑地问起来,怎么了陶木?那是谁的照片?是不是和小玲有什么关系?我看不太清楚那张照片,还真有些吓人。陈姐的话一下提醒了我,那张照片和我在陈姐家见过小玲四个人的那张合照极其相似。我说,陈姐,你真的想不起来什么吗?我感觉和上次我在你家里见过小玲的照片很像。啊!?陈姐听了我的话似乎吓了一跳,不过随后陈姐否定了我的猜测,不是,和小玲一起照相的人我都认识,不是她们其中的人,对了,陶木,你在哪里弄的这张照片。哦!没什么,我说,我只是好奇而已。陈姐又问我说,最近有什么新情况吗?我可能还得过段时间回深圳。我说,没什么情况,有什么我会立即告诉你的。最后我和陈姐客套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挂掉电话转身我又看见邓敏痴痴地看着我,让我不禁浑身一颤。怎么了?邓敏,我问邓敏说。邓敏笑了笑说,没事,我要回去了。
  邓敏准备回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是晚上11点多,等了很久的车都没等到。邓敏似乎也并不急于回去,邓敏在等车的时候弱弱地对我说,木,要不我不回去吧。我知道邓敏的意思,我们可以在附近的宾馆度过一晚上,或许是最近的我心情起伏比较大,我突然没有了心情。邓敏,打个车回去吧。邓敏听了我话后有些失望,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看见一辆出租车正向我们开过来,我招了招手,车租车却没有停下来,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车里明明没人,难道还有看见钱不挣的人。出租车从我和邓敏的身边飞速过去,朝笋岗村开去了。送走邓敏后我独自往回走,心里却突然失落起来,很是希望邓敏此时就在我身边,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当一个人就在你面前的时候却不想和其共处,当对方离开后却立即无比思念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因为邓敏而感到失落,后来还有一次,不过那是几天后的事情。
  我刚走到笋岗村大门的时候看见一辆出租车正停在路中间,我仔细一看,正是刚才我向它招手的那辆。我一边绕过出租车往里面走,一边有些疑惑。这位开出租车的人还真奇怪,刚才明明有生意不做,现在却奇怪地停在路中间。我走到车前后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司机,觉得很是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当我再次回头想看清车的人时,出租车突然猛地倒车,快速退出了笋岗村的大门,然后飞快地开走了。呵!真是奇怪,没想到现在连开出租车的人都这么个性,我在心里一边打趣地想,一边上楼。就在我上楼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刚才出租车里的司机不正是上次我和邓敏从中银大厦回来遇见的赵师傅吗?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想被什么撞了一下,他今天怎么突然来这里了?怎么突然在房东出事的当天奇怪地出现了?想着刚才他奇怪的行为,我心里无比疑惑,莫非他和房东的事情会有什么关系。
  回到房间后,我一进门,刘有才就惊慌地对我说,陶木,你回来了。看着刘有才的表情我吓了一跳,怎么了?刘有才说,刚才笋岗村派出所的付所长打电话和我们说,房东老婆死了。啊?死了?听了刘有才我话我连忙问,房东老婆怎么突然死了?不是说,只是皮外伤吗?那警察还说她已经没危险了?她怎么突然死了?刘有才一下被我问德愣住了,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付所长还说明天让我们去派出所一趟。房东老婆的死让我们觉得很突然,也伤感,毕竟是一个活活的人,白天我们还见过,说死就死了,生命实在太脆弱了。同时我们也感到很失落,眼看着希望可以从房东老婆那里知道更多的事情,她却突然死了,看来我们的希望要落空了。或许是房东老婆的死给我感触很大,让我感觉到了生命如丝般脆弱,想起刚才邓敏离开时候失望的眼神,我给邓敏打了个电话。邓敏刚刚到家,但邓敏在电话里却惊恐地说,陶木,陶木,你快过来啊,说着邓敏哭了起来,随后电话突然断了。

日期:2008-9-5 21:01:00
  43
  我急匆匆打车赶到邓敏家,一进门我就问邓敏,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邓敏看见我后久久不说话,眼泪在眼眶打转,然后扑过来抱着我。直到今天我也没能完全弄明白那晚邓敏是真遇见让她害怕的事情还只是想和我在一起故意骗的我。邓敏告诉我刚才有人敲她的门,她很害怕不敢去开门。我安慰邓敏坐下喝点水不要太紧张,或许是送外买的或者是邻居在敲门。邓敏说她没有叫外买,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多还会有谁敲她的门,说来也是,时间都这么晚了。我对邓敏说,你是不是房租到期了?房东来催房租了?邓敏摇摇头说,没有啊!上个星期刚交了房租了。后来我和邓敏没有再讨论这件事情,或许只是个误会。我看时间不早了,我说洗澡赶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邓敏进浴室后突然叫我,我走到浴室门口问邓敏有什么事情的时候邓敏脸红着把我拉进了浴室。瞬间!喷头撒下的水顿时欢快起来,似在动情低地歌唱。
  第二次见到付所长的时候是在我下班回来后九点多,房东老婆死去的第二天。付所长说要向我们了解点事情,但由于我们白天都没时间所以只好晚上找我们。在笋岗派出所里付所长接待了我们四个人,刚坐下我就好奇地问付所长,付所长,怎么…房东老婆突然死了?付所长听了我的话楞了楞,说,具体情况还没弄明白。什么?我奇怪地说,不是说她没生命危险吗?怎么突然会死亡?医生没说什么原因吗?付所长沉默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有急切地继续问道,所长,是不是不方便告诉我们?付所长掐掉手中烟道,上次听你们说住在804是吗?是,我点点头说,所长,你是不是知道关于804过去的一些事情?比如说……付所长点点头,看来你们都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当年那件碎尸案就是我接手的。真的吗?我有些激动起来,后来怎么没查出凶手来呢?付所长说,当年……恩,你们在那里住得还好吗?付所长突然转移话题,说完的时候我看见他眼睛在左右瞄望,分明是有什么东西。我看了看周围一直没说话的刘有才三个人,然后我顿了顿说,所长,你是指我们是不是遇见什么怪事情?我试探性的问题立即得到了所长的肯定,付所长眼睛一亮,原来你们真的遇见了。是!我肯定地回答,所长,莫非你们当年查案也碰见了什么……?哎!付所长叹了口气说,按道理我们这些警察不应该去相信那些事情,我们应该去相信科学,可事实上我们真的没法不去相信一些事情,当年……付所长突然把话停了下来,我立即追问道,当年遇到什么事情了。付所长摆摆手说,算了,以后和你们说吧,这也算是机密,不过既然你们也碰见了,我就不防和你们说说。对了,付所长接着说,这次叫你们过来,就是想了解下当时你们在房东想杀害他老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上次没有实话实说,这次你们尽管说吧。听了付所长的话,我决定把我们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完完全全告诉他,以前我有所顾虑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位所长会不会相信我们遇见的怪事情,另一个原因我不敢随便把事情说出去,心里不踏实。我从我们刚住进来开始,到晚上听见厕所有哭声,到我们开始怀疑房东杀了小玲,还有我们找到陈姐,直到找到房东老婆的全部经过,较为详细地说了一遍。付所长听了之后也感到十分震惊,没想到事情如此复杂。就在我继续和付所长阐述经过的时候,进来一位警察说,刚才他们看了房东老婆死的晚上医院的录象,发现些奇怪是现象,希望付所长去看看。付所长说就暂时和我们聊到这里,他去处理下。我们建议要和所长去看看,付所长不同意,最后在我们的坚持下,付所长同意我一个人跟付所长过去看看。其实我当时根本就没意识到,我即将面临一场生死考验。
我愛彤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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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9-8 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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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扑面而来,肆意钻进我的鼻子,一阵难受。或许是太平间的温度与外面温度相差多太大,形成一片白色烟雾,即使借着走廊的光线,里面仍然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小王立即拿出一支小手电,眼前出现一柱亮光。灯在哪里?付所长问小王。小王转身在门后啪的一下按开了灯,房间一下亮起来。然而眼前出现的却是我一生都未见过的场景,前面一排不锈钢铁柜子,上面全是贴满了名字的大抽屉,我知道里面装的是一具具尸体,铁柜前面停着一排排整齐铁架床,有些上面有尸体,用银白色的尸袋裹着,场景十分吓人。付所长试着走到铁床上发尸体中间去,我和小王吓得不敢前进。“哐当” 我们身后的太平间大门突然自己关上了,付所长显然同我们一样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我们,这时小王却像自言自语般说,门...门是自动的。付所长示意地点点头,然后说,你们过来,小王,是哪个?我和小王战战兢兢地朝付所长走过去,十...十四号柜子。小王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我们绕过停放尸体的铁架床朝十四柜子走去,突然小王不小心撞到一张铁架床,小王惊恐地尖叫一声,铁床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放在铁床上的尸袋晃动了几下,我立即想起了电视里死尸复活的画面,脑门上一下冒出许多冷汗。付所长说,小心点。一场虚惊后,我们继续向十四号柜子走去,走到十四号柜子前,我们看见上面写着房东老婆的名字,付所长伸手就要去拉出柜子,但付所长的手接触到柜子拉环后却停下来,回头看了看我们,我们明白付所长在示意我们是不是做好了心里准备。我和小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付所长让我们站到旁边点以免拉出柜子碰到我们。随着付所长慢慢拉出柜子的同时,无数恐怖的画面出现在我脑海,柜子里房东老婆的尸体会不会突然坐起来呢?或者我是房东老婆身上会不会趴着一只女鬼正在啃噬房东老婆尸体呢?或者是房东老婆的尸体突然化成一股尸毒或者是一股烟雾突然不见了呢?我已经不敢去看着尸柜慢慢被拉出的场景,然而奇怪的是我的目光似乎被什么黏住,我死死地盯着正被拉出尸柜里的银色尸袋。就在这时我感觉我身后似乎有什么触碰我的衣服,我立即想到我曾和邓敏在中银大厦电梯里的遭遇,脑袋嗡的一声,谁...谁在我后面?我用余光一瞄,原来是小王站在我身后靠右处,他的身体正不断颤抖,触碰到了我的衣服。小王,我轻轻地唤了声小王,小王看了眼我用另一只手紧紧抱住身体,企图减少身体的颤抖。付所长已经将柜子拉出了一半,里面躺着一具裹着尸袋的尸体,没有出现我刚才想象的场景,我心里放松了些,但此时我却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我用一只手捂住胸口,疼痛却丝毫没有减少,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沉重。付所长慢慢将尸袋的拉链拉开,拉链发出的格格声让我的心疼加剧。慢慢我看见了尸体黑色的头发,然后是脸。嗯?我和付所长同时发现,这是具男人的尸体,不是房东老婆。我看了一眼那张蜡黄的脸,一阵反胃。付所长回头疑惑地看着我和小王。付所长好像在问小王,怎么不是房东老婆?小王似乎一下没明白所长的意思,痴痴地不做声,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滚下来。就在我们迟疑的时候,突然哐地一声,刚才被拉出来的尸柜竟然自动缩回去了,我们三个立即倒退几步,惊魂不定。或许是我们无疑碰到了什么开关,柜子自己合上了。小王,尸体呢?付所长问小王道。此时,我和付所长站在一边,小王站在我们对面,背对着后面整排的尸柜。小王愣愣地不知道如何回答,用手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就就...白天...就在这啊!在小王结结巴巴回答付所长的话的时候,房间突然出现了若有若无的喘气声,我和付所长一惊,只有小王还没听见。然而让我和付所长更吃惊的事情此刻正发生了,就在小王身后不到十公分的一个尸柜的边缝里突然流出一些黑色的东西,仔细是一看,啊!是长长的女人头发,正像液体一般,慢慢从尸柜边缝渗出。我感觉到了付所长的紧张,那黑色的头发越流越多,眼看就要碰到小王了。快跑!付所长突然大叫一声,扑过去拉住小王就往外跑,我也跟着失魂般撒腿就跑,胸口就像被瞬间插进无数的尖针,我几乎要痛晕过去。在我们发疯般朝外跑的时候喘息声越来越大,像是痛苦的呻吟。我们几乎是撞向大门的,付所长手忙脚乱地开门。奇怪?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付所长一楞,继续开门,还是无法打开,付所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把我和小王拉过去靠近他,转过身来,奇怪的是这时候我瞄了一眼刚才渗出头发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房间还回荡重重的喘息声。我们此时似乎听到一个女人正在痛苦地呻吟,或许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吧,面对如此恐怖的场面,我们比先前反而冷静了许多,恐惧感也减少了许多。付所长按着我们的肩膀,让我们慢慢地蹲坐在门边的地上,背靠着大门。付所长抽出烟分给我们,然后帮我们点着,我大口大口地吸着烟,胸口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房间回荡的喘息声慢慢地似乎小了些,就在我们手中的烟快要抽完时,喘息声也好像突然没了。
  付所长站起来继续试着轻开门,然而门却像被锁死了一样,没有半点松动。就在我们继续开门的时候,我们听见门外走廊突然有声音,似乎是狗在叫,声音时长时短,然后似乎又变成了狼嗥,哀嚎声在走廊回荡,声声撞击我的心脏,疼痛似乎突然一下炸开了,然后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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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9-10 2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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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陶,小陶,模糊中我依稀听见有人在叫我,我慢慢地挣看眼睛,胸口还在隐隐作痛。我看见付所长正在轻轻拍打我的脸,怎么了?我疑惑地问。付所长也疑惑地看着我说,你怎么突然晕过去了,是不是被吓到了。付所长的话一下勾起了我对刚才的恐怖回忆,我打量四周发现我们还蹲坐在太平间的大门边,我感到刺骨的冷,用手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付所长自言自语道。然后付所长拿出电话准备求援,但不管怎么样电话始终无法接通,房间没有信号。所幸的是此时太平间内外都没有恐怖的声音,四周极其安静,裹着银色尸袋的尸体安静地躺在铁架床上,安静中透出的是另一种恐怖,死亡诡异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太平间。
  付所长安慰我和小王说,不要害怕,没事情,我们在这里等天亮其他人来给我们开门。只是我此时的心情却没有因为付所长的话而感到宽慰,我们真的能等到人们发现,房间的温度这么低,或许等不到天亮我们就会被冻死,然后我们的尸体也如我们眼前的场景般将被陈列在太平间,想到这里我感到深深的绝望。但转念一想,生死自由天注定,倘若今天真的是我的劫数,那就去吧。在漫长的绝望等待中,我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什么叫一分种过得比一个小时慢,体会到什么叫恐惧,什么叫绝望。但无论时间是多么漫长,无论是时间过得是如何缓慢,时间终究会过去的,时间不会停住脚步,正如青春岁月韶光年华它是不会因为你的不舍而停留。大概早晨五点我们终于被赶来的警察和医院的工作人员解救出来了,走出太平间大门的那一刻我看见了第一缕阳光,那是一种重生的喜悦。由于我们体能在寒冷的环境中消耗过大,我们都被送进病房接受检查和护理。我打电话到公司请了一天的假,在病床上接受检查后我沉沉地睡去了,我已经精疲力竭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看见邓敏正坐在我身边。陶木,你醒了,你醒了,邓敏看见我醒来之后显得很是激动,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我努力笑了笑拍了拍邓敏的头说,傻瓜,没事情了。这时刘有才三个走了进来,刚才他们一直在门外,关心地询问我没事后,当晚我们就出了医院。刚到家我接到付所长的电话,付所长在电话里说,小陶,你们刚离开医院吧?我说是的。付所长说,刚才我在医院就看见你们,叫了声你们好像没听见,没什么事情吧?我很感激地回答说,付所长,没什么事情。哦!对了!付所长说,刚才和你们一起走的还有个女孩是吗?我说,是啊!我女朋友,有什么事情吗?付所长停顿了片刻说,你女朋友?恩?……付所长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没说,我感到很奇怪,说,怎么了?所长,有什么事情吗?付所长说,哦!我好像……哦!没什么,没什么。付所长的回答让我更加奇怪,好像?好像什么?付所长最后还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他说,小陶,你先好好在家休息,以后我还要找你了解些事情,关于你们房东的事情,改天再联系吧。挂掉付所长的电话后我心里莫名地感到些无趣,突然似乎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管他房东他妈是不是被谁刻意害死的,管他小玲是被谁杀了,管他房东是否是杀害小玲的凶手,管他赵师傅是否奇怪地出现在过村岗村,管他付所长刚才的欲言又止里有什么文章,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是来深圳工作生活的,我是来寻找自己人生的方向实现人生价值的,为何要让我去承担这莫须有的恐惧,莫须有的猜疑,莫须有的苦难。这世界要是真有那么多冤魂厉鬼,他们该找谁找谁去,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报不了就自认无能,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邓敏没有上楼就离开回家,我将邓敏送到车站。邓敏离开后我心里空荡荡的,就像失去了什么?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失去了所有生活的意义,而我就如生活的路人游荡在人世间。我在人才市场前的小花园里默默坐着,看着周围或是嬉戏,或是窃语的人们,体会到了一种前未有的孤独,我终于又体会到徘徊在生活之外的感觉,人们在生活着,而我在看着。那一刻,我突然想看到邓敏,我希望此刻她在我身边,出现在我面前,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但脆弱的我还是拨通了邓敏的电话,我说邓敏,我想你,我想看到了你,现在就要看到你,你快过来。邓敏有些疑惑地问我怎么了,我没有说话。但邓敏还是答应了马上过来,邓敏说她刚刚到家,顺便洗个澡,洗完了马上就过来。我说好,我在小花园等你。等待是一种痛苦的事情,因为你迫切地期待着,却必须要忍受你的期待在一定时间内完成,而你却对时间无法把握,你无法去缩短时间。我一支一支地抽着烟,不知道过了多久邓敏还没到,我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邓敏说她一个朋友刚到她家里,她接待下马上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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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等待着,此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急切地希望看到她,脆弱让我恨不得邓敏穿越时空距离立即出现在我面前。邓敏于我而言还有很强烈的陌生感,然而这时我却是多么需要她,需要看见她,需要她站在我面前。脆弱像一股强大的力量向我袭来,让我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有了有如信仰般的渴求。时间慢慢流逝,开始刮起风来,看起来要下雨了,花园里纳凉的人慢慢地少了,我还在迟迟地等待着邓敏的到来,我再次打了电话过去,我说邓敏,你来了吗。邓敏说,马上就来。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花园里的人都快速地回家了,只有少数民工摸样的人还在雨中嬉戏,他们似乎显得很快乐,或许他们也是无家可归的人,无论天气如何他们都不需要急切地回到哪里,因为他们没有目的地。此时的我也是无家可归的人,尽管几百米外有一寸可供我歇息过夜的地方,但那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心中已经空空荡荡,邓敏的出现是我的一切。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雨越来越大,我躲进了小花园的一个破旧的凉亭,我想打打电话问邓敏来了没有,但我却发现我没了勇气,这时我接到邓敏的短信,邓敏说雨下大了她不来了,让我赶快回家。看到短信我有些绝望,我发了条短信过去说,我去你家好吗?发完短信我就想打车去邓敏家,我知道尽管打车对我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但此时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我就想看见邓敏,就想看见她,如同我的信仰一样,不需要任何理由。邓敏回了我的短信,雨很大,我有点累了,你回家休息吧。看见邓敏的短信我突然陷入了深深的绝望,那条冰冷的短信像一只巨大手插进我的胸腔,绞碎了我的五脏六腑。我知道我对邓敏这种莫名的渴求是多么可笑,因为别人不会理解你心中的脆弱,那怕是邓敏,于我而言她或许也只是个陌生的女人。我走出凉亭,慢慢向房间走去,雨还在拼命地下着,淋湿了我整个身体,淋湿了我脆弱绝望的心灵,我感觉到了全世界都下起了雨,那雨水就是我的眼泪,悲伤了整个世界,但无人知晓,雨中,只有我默默地向远出走去。

日期:2008-9-10 21:49:00
  47
   败坏心情就如同梅雨季节的天气,始终好不起来。接下了的很多天我都心情很坏,在公司无味地机械上着班,然后下班回家,休息睡觉,不和人说话,我失去了言语的兴趣。付所长是在两天后找到了我,这两天里曾女人和孙泉都找到了工作,过几天就要正式上班,我默默为他们感到高兴。
  付所长一见面就问我,怎么了?小陶,你脸色很难看,出什么事情了吗?我努力地挤出笑容说,没有,没什么。哦!那就好,付所长说,上次真是把你吓到了,说实话我也吓到,但没办法,我是做警察的事情总要解决。我静静地听着付所长说话,把自己的身体完全交给身后的皮椅。付所长说,房东一直精神状态不对,似乎精神失常了,问不出什么话来,我们正在对他进行精神鉴定,看他是否是真的精神失常,还是在伪装妄想逃过法律的制裁。我没有说话,依旧静静地听着。付所长说,对了,小陶,你上次说你们拨通了房东他妈的电话,是真的吗?付所长的话让我一下从松散的精神状态下集中起精神,因为他的话勾起了我恐怖的回忆。我点点头说,是。付所长说,要是几年前我或许根本不回相信你的话,不过最近几年我自己也遇到了一些事情,不得不信。那你都和房东他妈都说了些什么,或是她告诉了些你们什么?我直了直身子,回忆了下过去的那些事情,我说,她也没说什么,就是我们问她是不是被人害死的时候,她不停地说畜生,畜生,然后哭得很凄惨。付所长听了我的话后精神一振,畜生,畜生,那莫非是指你的房东?我楞楞地看着付所长没有给出肯定也没给出否定。付所长继续说,或许老太太说的就是指房东,虽然她已经死了,但还是在念舔犊之情,不愿说话她儿子的名字,小陶,你是不是这么认为?我这时才点点头,我还告诉付所长上次我们问房东了老婆的时候似乎也在暗示是房东杀害了他妈。哎!付所长叹了口气说,当年我们确实也接到过人举报说老太太是被人故意撞死的,但我们觉得没有谁有杀害老太太的动机,就没太在意。这样看来还在真可能是房东他杀了她妈,但为什么呢?为什么他要杀害他妈呢?付所长说着自己问起自己来,似乎在思考什么。
  刚才一提起房东老婆我立即想起了前见天在医院的恐怖遭遇。那天房东老婆的尸体怎么突然不见了?那痛苦的喘息是谁呢?为什么太平间的门为什么突然关死了?是谁在我们开门的时候咳嗽?那从尸柜缝隙渗出的头发又是哪个冤鬼魂魄呢?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浑身哆嗦起来,那天晚上似乎不止一个冤鬼魂魄,因为有的地方似乎是在帮助我们,有的地方似乎在为难我们,甚至是要害我们。我又想起付所长那天在医院台阶说小铃的尸块曾在那家医院化验,莫非小玲的魂魄也去那家医院,也许那声奇怪的咳嗽和呻吟声就是小铃。我又想起了曾女人曾在医院遇见的那个神秘护士,莫非也是小玲?那杀害房东老婆的鬼魂是哪个呢?那个将我们锁死在太平间的鬼魂又是谁呢?莫非还有其它…..想到这里我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恐惧再次袭击而来。付所长看见我奇怪的表情之后关切地问我,怎么了,小陶?你怎么了?我立即从思索中清醒过来,哦,没事没事。付所长给我倒了杯水,来,小陶,喝口水,别太紧张了。我接过水说了声谢谢,然后我又问,所长,你说三年前的碎尸案是你接的,你当时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后来就没查出结果来了?付所长听了我的话后,立即紧张起来,似乎想到了过去的事情,哎!说起来话长啊,要不是你问起来,我真的永远都不想再去回忆了。这时我心里有些急了,再怎么不堪回首你也说说啊,你不急,我急呢,读者们都急了,都要开始杀人了。他们找不到我但可以找笋岗派出所的所长啊!
   付所长在沉寂思考片刻后,开始准备给我回忆三年前的碎尸案的事情,就当付所长刚要开始回忆的时候。小王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所长,所长,重大发现。我们当时都被小王给吓了一跳,到底什么重大发现呢?小王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放到桌子上说,这个,所长。付所长有些疑惑地看着小王问,是什么?小王说,是房东太太的笔记,刚才我们在勘察房东家发现的,藏在她的衣柜隔层里,刚才我随便看了下,里面记载了很多重要信息。小王并没有说慌,确实,通过这本笔记,我们终于知道了房东他妈是谁杀的,是怎么被杀的,以及房东家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和仇恨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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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9-11 20:44:00
  48
   一本黄色陈旧的笔记本此刻就安静地躺在我们面前,封面已经破损,看起来很是斑驳。我和付所长都急切地想翻开笔记本,想看看里面藏着什么秘密。然而我们谁都没有去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只是楞楞地看着它。时间停止几分种后,付所长慢慢拿起了桌子上的笔记本,我起身走到付所长身边一起翻看起房东老婆的日记,翻开笔记本的封面后,一阵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2004年10月1日
  今天我我们结婚第15个纪念日,然而房间空空荡荡,和往年一样只有我记得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我已经开始衰老了,生活却越来越走向绝望,曾经以为我会相信爱情,现在想来一切都是虚无,爱情是一回事,生活是一回事。而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找错了爱情的对象。我该如何是好,我该走出这场失败的婚姻吗?我能走出来吗?一切错误都在15年前埋下了种子,那畜生现在应该趴在某个小姐的身上吧!呵!这又何妨?都他妈的去吧,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残余此生,只是对不爸爸。爸爸,你会责怪女儿当年年少无知吗?爸爸,要是当年女儿听了你的话你就不会死得那么早,我们家也就不会衰败得那么快,也许现在我们都过着幸福的生活吧。爸爸,希望你地下有知,不要责怪女儿,女人犯的一切错误女儿都会弥补回来,一切都会血债血还。
  2004年12月31日
  这个畜生,我身上此时满是伤痕,他又在折磨我了,这个畜生,我不会放过他的。
  2005年2月1日
  爸爸,今天是你的忌日,我去给你烧纸了,你收到吗?你在那边还好吗?现在天气很冷,你是不是也和女儿内心一样寒冷?也许该是女儿为自己的错误做些什么的时候了,我要从那个畜生手里拿回曾经从你手里拿走的财产,两栋房子,两千万的存折,那是你一生的心血,现在不知道已经被那个畜生挥霍了多少,但不管剩下多少我都要拿回了,然后我带着孩子离开这个个非人的地方,我要让那个畜生和当年他像条流浪街头像条狗一样贫穷。我已经决定了,哪怕是将来我进了监狱,我也要那么做,爸爸,女儿要向你赎罪,要是女儿做不到,我就去陪你,爸爸。愿你能够安息!
  2005年2月7日
  我的胳膊断了,刚从医院回来,那个禽兽不如的魔鬼,早晚一天他会死在我的面前,我发誓。
  2005年3月1日
  今天我终于找出了那本被藏了十多年的存折,只是密码已经改了,我托在银行上班的朋友查到里面只剩十几万。这个畜生,这么多年不紧挥霍了这么多钱还挥霍了每年近百万的房租。现在我最重要的是拿回这两栋楼。我把存折放回去了,血债我要他加倍还给我,我等着。
  2005年6月19日
  最近有一个漂亮的女孩住进了另一栋楼,那个畜生又看上了,这么多年这个畜生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孩。那是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希望她的命运不会像我一样,祝福她好运,上天有眼,别让那个畜生伤害她。
  2005年6月25日
  现在是凌晨一点,刚才我看见那个畜生一直跟在那个女孩的后面,现在还没有回来。上天啊!你睁睁眼吧,让罪恶的人都下地狱,保佑那个善良的女孩吧。前几天我终于和那个女孩认识上了,她叫小玲,一个名字很好听的女孩,我知道她是刚出学校来找工作的学生,我看她生活状况不是很好,可她却不接受我的帮助。祈祷!今晚上天保佑她!
  2005年6月28日
  今天我很悲痛,我终于知道小玲被那个畜生糟蹋了,虽然她没有说,但我还是看出来了。我发誓,我会把这笔帐一起算在那个畜生头上。
  2005年8月11日
  我始终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去惩罚那个畜生,前些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在饭菜里下了药,可是那天那个畜生没有回家,差点被孩子和老太太吃到了。看来我还是没办法去惩罚那畜生,我该怎么办呢?这一个多月来,可怜的小玲被那畜生糟践着,我今天想帮助她,给她点钱让她离开这里,可是她没有接受,她一定以为我和那畜生是一样邪恶的。上天啊!我到底该怎么办?
  2005年8月13日
  刚刚我又看见那畜生去了小铃的房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不行,我要去救那可怜的孩子,我不能让她一直落在魔爪中…….

日期:2008-9-11 21:23:00
  49
  看到这里我和付所长一阵紧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莫非房东他老婆看见房东杀害了小玲,还是会看见其它什么东西?我和付所长急忙向后翻,然而却发现日记突然停止没写了,直到到翻了十几页后,我们终于又看见了房东老婆熟悉的笔迹。
  2005年10月30日
  最近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下来,小玲死了,那个畜生被警察带去警察局问话了,我希望他永远也不要再回到这个家里。那天我赶到小玲的房间后没看见那个畜生,我敲了小玲的房门小玲没有开门,我听见了小玲在里面哭。那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可谁也想不到她死得那么早,死得那么凄惨。我见到了一个男孩和小玲在一起,他们看起来很亲密,也很般配,我还以为小玲以后会过上好日子,我以为那个男孩会带小玲离开这里,可是没有,一次我看见他们好像吵架了,然后那男孩就不见了。
  那男孩和小玲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畜生似乎没怎么去小玲的房间,我看得出他很不高兴,这期间那个畜生又折磨了我一次。他用刀在我身上划了许多口子,这个畜生,王八蛋,不得好死的恶魔。我会把他在我身上划的口子还给他的,我会将他的肉一块块割下来,让他死在我面前。
  小玲死的那天晚上,我看见那个畜生似乎又去了小玲的房间。我带了好了家里做饭的菜刀,要是那个畜生又去糟蹋小玲,我会杀了那个畜生。但我到小玲房间的时候却没看见里面有动静,我一直守着,直到晚上凌晨两点多,我看见一个人从小玲房间出来,我冲上去就对着他的后背砍了一刀,然而那个人却不是那个畜生。我发现小玲房间里面到处是血,小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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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深圳遇见的灵异事件》(非常好看,长篇,胆小莫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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