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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10-4 16:47:00
59
我再次看见付所长的时候所长眉头紧锁,一副看起来了很焦虑的样子。付所长一看见我进来连忙说,小陶,快坐。我立马就坐下,以为会听见些什么让我兴奋的消息,结果是没有。付所长说,我们查了陈姐,没什么发现。听了付所长的话我很坦然,其实这点失望对我来说没什么。最近我的心情糟糕得一塌糊涂,远远甚于此。那查到了些什么?我有点无奈地问。所长说,陈姐确实是被一个香港的富商包养了,但我们了解到,和以前想包养小玲的是两个人。我知道你是怀疑包养陈姐和小玲的是同一个人,陈姐为了取代小玲将小玲给杀害了。事实不是在这样,我们了解到那个包养陈姐的人已经在半年前出车祸死了。那个想包养小玲的人现在还活着。哦!这样啊!听了付所长的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呢?
或许是我天生的性格所致,既然小玲的事情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我还真不打算就这样放弃。我得弄个明白,我得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小玲,只要有人是凶手,就总能找到凶手,哪怕是鬼杀了小玲,我也要知道那鬼是谁。有句话叫做死马当活马医,当事情处在绝望的时候我们抱着平静的心态,往往会出现意外的转机。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所长,所长说,那好吧,或许你能以外发现些什么,我去把当年小玲的备案文件拿给你看看。所长说着去拿文件去了,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一阵紧张,这是怎么了?我不禁自我讪讪一笑。没多久,付所长拿了一个文件袋子回来,袋子在打开的时候散落出许多灰尘,呛得我一阵喷嚏。付所长拿出一些已经泛黄的文件放在我面前,这就是小玲的档案,你看看。看着那些已经陈旧的纸张,我突然犹豫起来,小玲,这个多么熟悉的名字,又让我感到无比陌生。我甚至不知道过她具体长什么样子,然而她已经无意闯进了我生活数月之久。最终我缓缓地翻开了文件的第一页,一张黑白的照片立即映入我眼帘。这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完美的五官,脸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只是这个女孩已经死了,假如生活中我遇见了像小玲一样的女孩我真无法否定,我不会爱上她。小玲的眼睛特别清澈,像一湾溪涧清泉,尽管照片已经陈旧,但无法掩饰她的美丽。这样一个如不入凡尘的女子,她已经死了,在三年前,她被人残忍地杀害了。我的胸口突然又疼痛起来,人不觉昏昏沉沉,我的意识似乎正在渐渐失去清醒。
我看见了墨绿色的山峦牛羊成群,茂盛的青草在微风下徐徐弯腰,不经意露出牧羊犬棕黄色的背脊。远处山涧响彻的溪流,青草的气息,水流的芳香,这一切都是如此迷人。我手里拿着一只皮鞭,那是放牧用的,但我从来不会去抽打那些牛羊,它们是我的生灵,它们在悠闲地享受着大地的恩赐。我听见有人轻声呼唤我,陶木,陶木…….我寻声望去。草丛中出现一个长发的女孩,她的身上穿着白色的汉服,我知道那是汉服,我在学校的历史课上学习过。那是一个美丽得让人窒息的女孩,我认识她。我飞快地朝她跑去,这时候我发现我自己穿着的牧羊装,我的袖子裤管都挽了起来。陶木,陶木,你看,我发现了蝴蝶。女孩快乐地对我说,我看见了,那是一只白色的蝴蝶,它一直围绕着女孩偏偏起舞。女孩也跟着舞蹈起来,阵阵花香吹来,女孩像个快乐的精灵。小玲,回家了,天要黑了,你再不走我就一个人走了。我朝着正在舞蹈的女孩喊起来,女孩听见我的喊声后飞快向我跑来,脖子上蓝色的玉石不断摇摆着,哥哥,哥哥,等我………
小陶,小陶,你怎么了?我突然似从梦中醒来,付所长正楞楞地看着我。哦!没事,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好似做了一场梦。我继续看向小玲的档案,赵小玲,女……赵小玲?赵小玲?赵小玲?小玲姓赵?我猛然抬起头问付所长。付所长一惊,说,对啊,是姓赵,怎么了?我怎么突然对这个名字无比熟悉呢?赵!赵小玲!赵…赵师傅。我的大脑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一般,所长,快,快告诉我,撞到房东他妈的司机是不是姓赵?
日期:2008-10-4 16:49:00
60
付所长被我吓了一跳,当所长取来房东他妈被撞的文件后我一看,果然姓赵。当我一眼看见赵师傅的照片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所长。我想房东他妈的死和小玲的死一定存在某种关系,找到那位姓赵的司机或许就可以找出杀害小玲的凶手了。不,是一定能找出杀害小玲的凶手,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特别肯定。为什么我会如此相信自己的感觉呢?难道我的感觉出错了。付所长听我的话后,觉得事情也十分蹊跷,并决定立即展开对出租车司机的调查。
回去的时候孙泉突然告诉我要走了。我很奇怪地问,走?去哪里?旅游?孙泉说,不,我们决定离开深圳,回南昌去。什么?我们?还有谁也要离开深圳?刘有才?曾女人?我看了看刘有才和曾女人。他们都默默不语,到底是怎么了?我对孙泉提出的离开十分不解,你们谁要离开深圳,怎么突然想到离开了?是暂时的离开?还是永远都不再回来了?房间陷入了一阵死寂的沉默,这是我来深圳数月以来,我们当中第一次有人提出离开深圳。不管遇见什么困难我都觉得不应该轻易放弃,无论深圳是不是适合我们生存,无论我们是否真的决定长期留在深圳发展,既然我们来了,我总觉得不应该如此轻易放弃。这时我看见小颖也站在房间的一边,大家继续沉默着。
我似乎有点恼怒了,怎么了?你们说话啊!为什么要离开深圳?我想我是真的恼怒了,我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我的声音变成了高分贝,既然我们都已经在深圳呆了这么久,最艰难的时候我们已经熬过来了,还有什么熬不过去的。我们没吃的时候我们天天吃面条,我们没衣服穿的时候一条裤子穿几个月,我们天天睡在地板上,晚上蟑螂都爬到脸上。但我们谁都没有抱怨过,那些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马上我们就要搬离这里了,我们要开始真正的深圳生活了,我们要开始真正为自己的理想奋斗了。可你们这个时候偏偏要离开?这算什么?逃避吗?既然早知道要走,那到初为什么还要来深圳?为什么,为什么?我想我的声音开始沙哑了,那是怎么了?是对曾经生活的不满发泄吗?还是对被人动摇的坚持的苍白安慰?我想是什么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的视线模糊起来。房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糟糕,我感觉到了其它的声音,那是脆弱的抽泣吗?还是坚强的崩溃?所有一切的坚强终究是崩溃了?此时脆弱像决堤的河水,何必顾及那些虚假的颜面。当脆弱来临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尽情地哭泣,这四个男人,还有那可怜的小颖,所有该宣泄的感情都在此刻宣泄出来。谁说我们80后的人娇弱?谁说我们80后的人不够坚强?谁说我们80后的没有理想?谁说我们80后是喝着可乐长大的一代?其实我们一直都很坚强,其实我们对自己的理想一直很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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