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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A市的机场，才离开短短的几天，再次回到A市似乎觉得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出了关口，我远远就看到徐小雅不停的在向我招手身旁还站着徐小致和赵逸轩。没想到他们也会一起来。

“小婉婉，不要伤心了，等你休息几天我带你去逛遍整个A市，你会开心的忘掉所有伤心的事情。”徐小雅使劲的把我搂了搂然后又朝我做了个鬼脸。

我扯扯唇笑了笑。“学校的课……”近半个月没去学校不知道上的课会不会被重修或者干脆重读。

“放心啦，你也知道上课老师从不点名，而且就算有点名我也会帮你答应的啦，再说班上半个月没上课的多啦是啦，少你一个也没差啦。没事的！没事的！”徐小雅拍拍我的肩接过我手中的行李随手又递给旁边的赵逸轩。

我们一行五人回到住处，我把行李放回房间房子里什么都没变，一切和我们走的时候一模一样，连扔在茶几上喝过的半杯果汁也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

我打开冰箱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没有，大概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有停电过吧，冰箱里存放的东西散发出怪怪的味道。

“哥，我去超市买点吃的，冰箱里吃的全坏了。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我拿出垃圾袋把冰箱里坏掉的东西全扔了进去。

“我陪你去吧。”哥站起身子。

“不用了，你陪陪他们，超市不远我一会就回来。”我摇摇头。

“小婉婉我和你一块去吧，你一个人肯定是提不回来的。”徐小雅几口喝完手上端着的水站起身子。

“我也去吧，有个男生提东西好些。”跟着站起身子的是赵逸轩。

“就是就是，你一大老爷们看着我们俩弱小女子大包小包的去买东西，也不跟着去提点太不够意思了。”徐小雅抬起手别有深意的拍拍赵逸轩的肩。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哥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给我。

“嗯，知道了。”我点点头转身朝徐小致笑了笑。

我推着超市的购物车在超市里漫无目的乱逛。

“你最近瘦了好多，喝点牛奶补补吧。”一盒牛奶递在眼前，说话的是一直走在身边的赵逸轩。

我点点头接过牛奶放到购物车里。

“小婉婉，我帮你拿了吃的，你要多吃一点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啦。”从进超市就跑到没影的徐小雅不知道从那里钻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堆零食扔到购物车里。

我看着堆了小半车的饼干、糖、话梅、牛肉干、口香糖……，还好哥没跟来，不然又要皱眉头了。

逛到生鲜食品区，我正犹豫着买点什么回去当晚饭，转头就看到徐小雅一脸垂涎的盯着水池里的大闸蟹。

“你想吃啊？”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嗯，上次我妈有买，但是她不会做，味道做得怪怪的。”徐小雅伸出手不停的截着摆在水池里的螃蟹。

中秋刚过两天这个时候的螃蟹是最好吃的，哥也很爱吃。我也跟着靠近水池挑捡着鲜活的螃蟹。

“小婉婉你会做啊？”看着我在挑螃蟹，徐小雅两眼放光的望着我。

我点点头“很简单的，也很好做。”

我挑捡了五只肥肥的螃蟹让工作人员称了重放在推车里，再加上刚才挑的水果，肉，还有牛奶零食一大堆的东西，推车变得有些沉了起来，推起有些吃力。

突然手上一轻，赵逸轩把我手中的推车接了过去，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他做了个没什么的表情。

提着几大袋的食物回到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随便的弄了些面条和馒头当午饭，哥和徐小致、赵逸轩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谈些什么。徐小雅坐在电视前面摆弄着上次新买的没用过几次的游戏机。

我回到房间把从A市提回来的行李打开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叠好放在衣柜里，在摸到哥行李的最底层的那个沉甸甸牛皮纸袋的时候，我有一丝犹豫想打开看看其他的东西，手摸到袋子的封口又停了下来，看又有什么用呢？妈留下的东西不外乎就是首饰和钱了，再加上那张购房合同。还会有什么稀奇玩艺吗？

我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把牛皮纸袋放了进去，然后再拿出从家里带来的今年春节时照的全家福摆在床头柜上，然后想了想拿着摆着全家福的相框走出卧室，然后放在书房的电脑台前面。

抬头看看客厅挂钟显示的时间，已经四点多了。我提着在超市买的螃蟹倒在水池里预备清洗。这东西，做挺简单，但是洗却是最麻烦的。

前前后后洗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才把五只螃蟹给洗干净，然后摆上锅子开始蒸。

晚饭徐小雅很捧场的吃了两大碗饭，还把她那只螃蟹吃得干干净净连汁都不放过。

吃完饭，徐小雅姿态不雅的半靠的凳子上拍着吃得过胀的肚子：“小婉婉你真是太厉害了，比我妈做得好吃十倍，不一百倍，谁要娶到你这辈子是有口福了，我要是男的现在立马就把你打包带回家。”

“是，是，你要是男的我也嫁给你。”我拍拍她的肩递给她一杯菊花茶。

“是啊，我也想把你打包回家做饭，就怕有些人不愿意啊！”徐小雅说还递了个眼色给端着杯子的赵逸轩。

我隐隐感觉到有些什么，但是不想去深想，有些东西我已经失去了去追寻的权利。
“满手全是伤，下次不准弄这么难弄的东西了。”晚上哥坐床沿上拿着药箱一脸心疼的在我布满细小伤口的手指上擦药。

“我想着你爱吃螃蟹，小雅也挺想吃的，在超市看着也挺不错的，而且每年中秋这段时间妈都爱弄螃蟹给我们吃。”我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虽然妈不是很重视我，但是妈是个很爱面子的人，别人小朋友同学有的东西，我虽不见得都有，但是也不会少，每学期开学的新书包、新文具，每年生日、六一、春节的新衣裳，从来都没有少过，虽然不一定是我喜欢的，但总归是有。

“别想了，都过去了，爸和妈的车祸是意外，你没有一点错，如果真有要说有错的话，也是哥的错……。”哥伸出手把我拉进怀里。

“不是的，是我的错，”我抬起手贴在哥的唇上，不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完，我已经没有了爸妈，如果哥再出点什么事的话我会承受不了。

“婉婉好好休息，别想什么错不错的啦，我们都没有错，你在家那几天都没睡好。今天好好睡哥会陪着你。我今天已经给徐小雅说了，让她再帮你请几天假，你多休息几天再去学校。”

“嗯”我把身子窝在哥的怀里缩成一团，让暖暖的让人安心的气息整个的环住我。

“哥，你知道姑姑要搬到家里去住的事吗？”我把偷听到的事情一句不漏的告诉哥。

“意料中的事情，姑姑早就想搬到那边来住，原来一直碍着爸妈和我们，现在终于让她们找到机会了。”

“但是爷爷说那间房子都可以住，但是你那间不能动。全家最好的两间房就是你和爷爷那两间，冬暖夏凉，采光最好。”

“过年过节我们总是要回去的，爷爷是希望能保留我们的一席之地。”哥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我的头发。

“哥，你真的会一直一直的陪着我吗？”我闭上眼睛缩了缩脖子把身子贴得更紧一些。

“会，一直一直陪着。”

“永永远远的吗？”

“永永远远。”

“一辈子吗？”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哥都会陪着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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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上课，下课，偶尔跟徐小雅约着逛逛街，一切依旧和原来一样，除了那意外让我突然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以外，其余的都没有变。

“小婉婉，一会下课你要去那？”快下课了徐小雅拍着我的肩问我。

“不知道，去买点东西吧！”早上出门的时候哥说他晚上有事会晚点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正巧前几天和小雅闲逛的时候买了个水晶花瓶一直没机会买点花来插，今天去买些吧。

“小婉婉，我今天家里有事，不能陪你去买东西了，你一个人能行吗？”徐小雅抱歉的望着我。

“你去忙你的吧，我一个人买好东西就回去。”我有些好笑的看到她，我在A市怎么说也住了好几个月了，难道还会迷路，就算迷路我也会找路人问路或坐出租车吧，真把我当小孩子啦。

“我先走了，下次再陪你逛啦。”下课铃一响上课的老师还没来得及宣布下课徐小雅就提着包第一个冲出教室。

我把桌上的书收到包里背好包也预备离开教室。刚走了两步身后扎成辫子的头发不知道被谁使劲的扯了一下。

“李玉婉，今天你那有恋妹情节的哥没有陪你一起来？”身后响起略略有些耳熟的声音。

我转过身子猛的把拽在他手中的头发扯了回来“赵小武，关你什么事！”

“呵呵，我只是好奇你那优秀的哥哥怎么会放心让你来读这个学校。”他笑得有一些不怀好意，称着他今天和以往不同的打扮充满了邪气。

“我哥也要上课，怎么可能天天陪着我。”我往后退了两步，身子贴在靠门的墙上想趁他不注意好溜走。平时上课就没多少人，这会教室里除了我和他一个人都没有了，让我连想叫救命都找不到人。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再遇到你，而且还会进了一间学校。”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企图，单手撑在我身后的墙上拦住我的去路。

“我也没想到。”早知道会在这间学校遇到他，我死也不会填这间学校。看到他就让我回忆起小学被欺负了三年的事情。

“你头发还是这么长，留了很久了吧，我记得应该有十多年了。”他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挑起我掉在鬓边的一缕发丝握在手里细细的搓揉。

“是十多年了，你不要老爱扯我头发好不好，又已经不是小孩子啦。”我挥掉他放在我鬓边的手。

“但是你还是象小时候一样香，而且也比以前更漂亮了”突然在我眼前放大的脸贴在我的鬓边，炙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耳际。

我被突来的状况吓得愣住了，他在做什么。他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我记得那时候我哭着告诉老师他扯我头发，我记得他给其他同学说，因为我很爱哭又很粘哥哥所以他很讨厌我才扯我的头发。

他伸出手想解开我身后束成辫子的头发“我还是喜欢你把头发披在身后的样子。”

我吓了一跳猛的推开他挡在身旁的手臂，冲似的跑出了教室。

“婉婉，你在想什么？”

“啊，你要的抽纸。”我把身侧的抽纸递到哥的手上。

“婉婉，我要的是你手边的那份报纸。”哥拍拍我的头把抽纸放在茶几上。

“诺，你要的报纸。”我重新把报纸放在哥的手上。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哥伸出手把我搂在怀里。

“没什么？只是刚才晃了会神。”我把头贴在哥的胸前扯过垂在胸前的发丝在手上把玩。

“在学校还好吗，和同学相处得怎么样？”哥的手揪起一束发尾在我脸上轻扫。

“还好啦，还不就是上课，下课，我和同学又不熟也没什么来往啦。”我抓住哥揪着我发尾的手指在嘴里啃。

“那赵小武呢，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啊……没有……”今天的那个应该不算找麻烦吧。

“哥，你小学的时候有没有很喜欢欺负那个女生啊？”我抬起头望着正在看报纸的哥。不知道在那本书看到过，说是小时候男生喜欢一个女生但是又找不到表达的方法就会想欺负她。要那个女生被欺负好几年，长大后要喜欢上欺负她的那个男生才奇了怪啦。

“没有。”

“那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生很可爱啊？”哥大概和别人不一样吧，我怎么也想不出哥欺负女生的样子。

“有啊！”哥放下手上的报纸搂着我点点头。

“是谁？是谁是谁？”我改坐在哥的腿上抓住他的手问，从没听哥说过那个女生可爱。

“婉婉吃醋了？”哥的额头和我的相抵。

“嗯，嗯嗯嗯！”我使劲的点头，哥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不要别人和我抢。

“哥小时候觉得最可爱的女生就是婉婉。”唇轻轻的抵住我的唇，灼热的气息吐在唇舌之间。

“明天我来接你放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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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我们在A市已经呆了三年了，我终于的从学校拿到了毕业证，虽然不觉在学校的三年学到了些什么，但是总归有个完结。

班里很多人好象都在急着找工作什么的，连小雅也递了许多简历和求职信，也接到了好几家公司的面试电话。但这些好象都和我无关似的，哥总是说再看看，再等等，不知道还要等什么。

最近哥总是好忙，每天早早就出门很晚上才回来，我闲在家里不是买菜做饭就是逛街买东西，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我也曾背着哥偷偷跟着小雅递过几份简历，但是总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哥，我想出去找工作！”我从哥的怀里抬起头，视线穿过他手中的资料直直的盯着他的脸。

“在家不好吗？”哥的轻轻的抚着我的发丝，眼睛依旧盯在资料上看也不看我。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我读了这么久了书，终于毕业了，而且大家都在找工作。”我抽掉他手中的资料扔在一旁的茶几上。

“你零用钱不够花吗？”哥把我扔在茶几上的资料又拿了回来继续看。

“够是够花，但是我想出去工作，而且爸妈留下来的钱总有花完的一天。”我伸手再次抽掉他手的中资料然后压在身下。

“婉婉工作就是为了赚钱，现在家里的钱就算你不出去工作也够你用，你干嘛还想出去工作呢？”哥皱着眉头盯着我。

“我就是想出去工作！”我有一些生气的别过脸。别人都出去找工作，我一天坐在家算怎么回事。

“婉婉……”

“我如果在A市找不到工作就回T市，爷爷前几天打电话来说想让我回去。”前几天许久没有联系的爷爷打电话告诉我，如果在A市找不到工作的话就回T市，他会想办法给我找份工作。

“婉婉……”哥的声音有点无奈

“你不准我在A市找工作的话，我明天就回T市。”我扔下话转身走进房间关上门。

早晨，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电话在响。

“喂……”手机显示着的是陌生的号码。

“小婉吗？我是徐小致。”

“有事吗？我哥去学校了。”我和徐小雅关系很不错，但是和徐小致却关系一般，属于见面点个头的那种朋友。

“我知道，御璋让我今天陪你去招聘会。我大概三十分钟后来接你。”

“我知道了，三十分钟后见。”我挂断电话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在衣柜里翻合适面试的衣服。

来应聘的学生和无业人员把原本就不太大的招聘会场挤得水泄不通。我挤到每一个看板面前看各个公司的招聘信息。

“不好意思，让你陪我来招聘会。”我向身旁的徐小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事，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她嘴角翘了一下，指着面前贴有招聘启示的看板问我。

“试试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想找什么样的工作，虽然是秘书专业毕业的，但是这三年没学到什么东西。

“这个也不错。”她又指着另一块看板。

“嗯！也试试吧！”我点点头。

我把早就做好的简历递到每一个我觉得有合适我职位的公司招聘人员的手中。这一天我总共递了二十份简历出去，我相信总会有一家公司会录用我吧。

“麻烦你今天陪我一天。”

“不用谢，一会还有事，我先走了。你到家给你哥打个电话。”她说完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从招聘会出来，我松了口气，递了二十几份表总会有家公司要我吧，不管是什么样的工作，至少我找到工作了。我有一些开心的一路从招聘会场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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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历递了十几天，陆陆续续有几个公司打电话来通知我面试。

“李小姐，你应聘的是文员的工作吧？”

“嗯”面试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打扮得十分的干练，我低下头瞅了一眼身上穿的裙子，嫩黄色高腰无袖雪纺的裙子略略显得梦幻了些。

“这个职位我们需要一个能踏踏实实干工作的人，你知道吗？”

“嗯！我觉得我会干好的！”我努力做出一副看起来很诚恳的样子。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一阵，然后皱了下眉头。“李小姐，你知道这份工作一个月月薪是多少吗？”

“月薪？”我记得招聘的看板上好象没写，虽然我没了解过应该是多少，但是应该不会很多。

“李小姐，你身上的这条裙子应该是当季的新款吧？”

“啊……嗯！”我们不是在讨论月薪吗？怎么话题转到我身上的裙子上来了。

“你应聘的这份工作的月薪可以买你身上的半条裙子。”她的手虚空的垂直一划。

“哦。”这条裙子是哥前几天去买的，当时我问过多少钱，哥说不贵。

“这样吧，等我们考虑一下再通知你。”她合上手中的档案夹抬起头。

“谢谢！”我低了一下头，然后提着包转身走出办公室的大门。

我走出写字楼在街上无意识的乱逛，时间还早家里又没人也不太想回去。我摸出手机翻着上面的电话想找个人聊天才发现手机上电话少得可怜，唯一关系好的徐小雅最近找到工作了，这个时间应该在上班不太好打扰她。

我习惯性的拨通手机上第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被接了起来。

“婉婉，你现在那里？”电话里传来哥熟悉的声音。

“我刚面试完，正在逛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拨这个电话。

“现在快中午了，你要不要到A大我们一起吃午饭？”哥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

“嗯，好的！”两个人吃饭也总比一个人吃饭香。

“那你到A大门口的时候打我电话，我出来接你！”

“我到教室找你吧，我知道你教室在那里！”哥总是把我当长不大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放心。

“好的，那我在教室等你，有什么事你再打电话过来。”

“嗯！”挂断电话我走到人行道边上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真奔A大。

“哥……”走进没来过几次的A大教室，教室里空荡荡的应该都去吃午饭了吧，哥和徐小致、安腾、赵逸轩围坐在教室的一角。

“婉婉！”哥伸出手向我挥了挥。

我走过去朝旁边的人浅浅的露了一个微笑然后坐在哥身旁的凳子上。

“面试怎么样了？”哥伸出手搭在我的肩上。

“希望不大！”虽然那个女人说了考虑，但是怎么想也知道没希望了的。

“没关系慢慢找不急的，家里不等你赚钱养！”哥拍了拍我的头让我安心。

“找什么工作啊，等你哥开了公司让你哥直接让你进去得了！”安腾看着我有些失落的脸说了一句。

“哥？”我有些不解的抬头望着哥。

“我预备和安腾还有徐小致、赵逸轩一起合办一间公司做进出口贸易！。”

“哦！”我没多问，哥做事一向有计划，如果他说出来了的话肯定就有了周密的计划而且已经预备着手去做了。

“吃饭去吧，婉婉饿了没？”哥站起身子把我拉站起来。

“嗯！”其实我出门的时候才吃的早餐，面试结束后又买了面包现在一点也不饿。

我们一行来到A大旁的小餐馆点了七八个菜开始吃饭。饭桌上他们谈论着今后的计划和发展方向，我几乎不太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也插不进半句嘴。这一瞬我觉得哥的世界离我好远好远，虽然他坐在我身旁，而我所熟悉的只是一个单纯宠着我、爱着我、护着我的哥哥，其余的部分都是我所不了解的。至少现在的哥哥就不是我了解的。

我侧着头看着哥的脸，哥的脸上有一种我熟悉又陌生的表情，象是哥在钢琴比赛上拿了奖，又象是哥拿到全国物理竞赛第一名后回到学校做答谢演讲时的表情，象站于高处的人俯视着芸芸众生似的表情，有一些不自觉的骄傲。

“小婉你吃饱了？”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一张干净的纸巾递了过来。

“吃好了！”我接过纸巾抬起头，原来是赵逸轩。

“我看你今天没吃多少，还在为工作的事烦恼？”接着递过来的是一杯温热的茶水。
我接过温热的茶水喝了两口，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要不我跟我爸说一下，让他看看有没有轻松些的工作给你安插一个。”说完他想抓出口袋里的电话想拨。

听说赵逸轩的爸爸是A市里叫得出名字的领导，位高权重。但是我不想用这种关系找到工作。

“不用麻烦了，等过一段时间后再说吧！反正婉婉也不急着找工作！”

“也行，等这一段间过了找个政府部门给小婉随便安插一个办公室的工作，又轻松又单纯你也好放心。”赵逸轩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端碗继续吃饭。

吃完饭，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哥他们还有事要办，我找了个借口说有些困了想回去休息离开了A大。

离开A大，我又不怎么想回去，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裙子想着今天那个女人说的话“我应聘的那个工作的薪水只够买半条裙子。”

我转身往离得最近的商场走去，突然想看看身上这条裙子卖多少钱。

进了商场在卖女装的楼层逛了没多久就看到了卖身上这条裙子的专柜，专柜装修得与其他的不一样，看起来典雅了很多，很不同寻常。淡蓝色的射灯照射在陈列的衣服上有一种雾蒙蒙的感觉。

我有一些犹豫的推开了专柜的玻璃门，专柜的导购小姐立即热情的迎了上来向我介绍当季的新款衣裙。

我扫着四周各种款式的衣服，想找到和我身上裙子相同衣服。但是都没有看到是不是我弄错了呢？”

“请问我身上这件裙子还有吗？”我指了一下身上穿着的裙子。

“这条啊，已经断货了呢，要过几天才有。小姐还想再买一条？”导购小姐带点疑惑的神情看着我。

“有朋友很喜欢，也想买一条。”我找个个借口

“过几天就会有。”大概听到我还想再买，导购小姐还殷勤的让我留下电话，等裙子到的时候好通知我。

“不知道下次有货会不会有折扣？”我提着一件外套在身上比划着。

导购小姐一脸象我说了外星语言似的望着我说“我们这个牌子的衣服从来都没有折扣的，而且这条裙子也不是很贵，才2480元。”

“那裙子到货的时候和我联系吧。”我放下手中的外套找了个理由离开。

我一直都以为身上的这条裙子最多也就几百块钱。我有些好笑的想，穿着二三千的裙子去找只有一千多块钱的工作，我要是那个女人也不会想录用我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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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次我学乖了，从衣柜里挑出最便宜的和比较过时的款式穿着去面试，但是几乎都没有什么下文。哥最近也很忙，大概忙着成立公司吧，整天整天的见不到人影，有时候我睡了他还没回来，早上起床时要不是身旁枕头的凹陷我一定会以为他整夜都没回来。

在我已经对应聘的公司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一间很小公司却意外的打了电话给我通知我去周一去上班。

周末我想告诉哥我找到工作了，但是一大早我还没起床哥就出门了，我本想叫住他，想想算了。晚上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因为我整理周一上班要用的东西和要穿的衣服都弄到很晚，我睡着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吧，他都没有回来。

周日我约着小雅一块上街买了些适合上班穿的衣服和裙子，我预备在短时间内不去碰衣柜里那些超出我工资范围的衣服。

“小婉婉，你那间公司在那里啊？”徐小雅咬着饮料的吸管望着我。

“好象在友谊路吧？”我隐隐约约有点印象。

“离你住的那里挺远的呢？坐车好象还没直达的。”徐小雅想着两地间的距离。

“嗯，我去面试的时候就知道，当时我是坐出租车过去的，花了差不多三十块钱的车资。”印象中是挺远的。坐出租车都坐了快三十分钟。

“那间公司做什么的？我记得那片没什么象样的写字楼啊？”

“好象是小食品批发吧。”我回忆当时看到的介绍和面试时了解的情况。

“小婉婉，你要不干脆不要去啦，继续再找找，我觉得这份工作好象没什么前途的感觉。”徐小雅难得的皱起眉头。

“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前途，但是我想先去试试，就算是累积些经验也好。”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虽然公司不大，工作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前途，但是我就是不太想放弃。

“好吧，反正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没有，没有的话我们去逛超市啊，我最近很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呢！”徐小雅推开前面喝完杯子，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盯着我。

“没要买的啦，去超市吧！”我有点好笑的提起摆在一旁的购物袋，这家伙每次陪我逛街总要让我做一顿好吃的慰劳她。

“糖醋排骨，清蒸桂鱼，还有泡椒肉片，对了还有上次你做的那个酸辣汤。”徐小雅开始扳着手指点菜。

“是，都有啦，今天都做。”我一路拖着她的手往超市方向走。

晚饭只有我和徐小雅吃，虽然弄了一堆菜，但是有徐小雅那个大胃王在也没什么可以剩下。吃完饭等我收拾完厨房，她又陪我看了会电视才回的家。

晚上我躺在床上强打着精神想等哥回来告诉他我找到工作。不知道几点了，就在我几乎快睡着的时候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婉婉还没睡？”哥侧脸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有些意外的觉得我到这会还没睡。

“我有事想跟你说。”我揉了揉睡意蒙胧的眼睛，坐起身子强打精神。

“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你睡晚了第二天精神又会不好。”哥抚了抚我的脸让我躺回床上，顺便拉好被子。

“我找到工作了，明天去上班！”我朝哥踏出房门的背影大声的喊了一句，哥的脚步顿了一下又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心情放松了不少，我闭上眼睛把脸埋在枕头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暖暖的熟悉的身子贴在我的身后，我转过身子我脸埋在哥的怀里。

“婉婉……”我听到哥轻轻叹息的声音。

“叮叮叮，懒猪快起床了，叮叮叮，懒猪快起床了”

我伸出手按掉床头的闹钟翻过身子又想继续再睡，突然想起今天第一天上班，我腾的从床上跳下来翻着昨天买的衣服和裙子。

“婉婉这么早就起了。”哥侧撑着身子看了一眼床头上的闹钟，闹钟显示着七点半。

“嗯，公司有点远，第一天上班迟到不好。”换好衣服我拿着梳子开始打理睡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还是扎辫子吧，看起来干练些。

我换好衣服，弄完头发，洗完脸刷完牙已经差不多八点过十分了。我记得通知我的是九点钟上班。

“婉婉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哥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把我放在房间的随身小包递到我手上。

“好，我走了！”我接过包转身出了家门。

许久没有这么早出过门了，下了楼小区里住着的老年人在院子里锻炼身体。出了小区大门走到车站想着昨天晚上看过的路线，要转车呢。

我随着上班的人群站在公交车站牌下一起等车，很久没有等车的感觉了，读书那会学校离家只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出门逛街买完东西顺便也就坐出租车回家，很久都没这样等过公交车呢。

今天的公交车也不知道怎么的，等了好半天也没来，我抬起手腕上的表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呢，看来是等不及坐公交车了。我打开包包翻出钱包，我记得昨天买了好些东西，好象没剩几十块钱了，不知道够不够坐出租车和中午的饭钱。

我打开钱包，里面有好几张一百块的，我大致数了一下，大概有四五百块钱的样子，大概是哥今早递包包给我的时候放进去的吧。我走到路边招了辆出租车直奔印象中的公司。

还好一路顺畅没遇上堵车什么的，险险的在九点差两分踏进公司的大门。

公司不大，人也不多，坐在办公室里的总共加我在内三个人，其余的都是送货员。我的工作就是前台兼接线生，把顾客打电话来订货的信息记录好再送到仓库就是我的工作。一个月月薪全部加起来一千块钱。我计算了一下看来不能上下班都坐出租车了，要坐公交车，不然一个月薪水还不够车费的呢。

“你好，你是今天新来的吧！”站在我桌子前面的是一个看起来和我一般大的女生，齐耳的短发，上身穿着一件洗得有些泛白的蓝色衬衣，下身套着一条黑色的短裙。

“你好，我叫李玉婉，今天刚第一天上班。”我伸出手和她互握了一下。

“我叫张书云，是管仓库的，对了，她是财务罗姐。”她指了指单独坐在办公室一角的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罗姐”我抬起头向那边笑了笑也算是打了招乎。

工作不算难也不是很忙，只要把客户要订的东西记清楚然后交到张书云那里就行了。有事情做时间过得很快，才觉得好象没多久就到了午餐的时间。

“李玉婉，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张书云从仓库走了出来，脱掉身上沾得满是灰尘的工作服扔在一旁。

“好，等我一下。”我把桌子上空白的订单收好放在抽屉里然后拿着随身的包包。

“早点回来，下午还有一堆订单要送货呢，别一去又是大半会。”财务罗姐抬起头扫了我们一眼说道。

“知道啦！”张书云随口应了一声拖着我快步从出了公司大门。

“真把自已当老板娘啦！”张书云一边拖着我走嘴里一边啐着。

“嗯，罗姐是老板娘？”我隐隐似乎听到。

“却，她是什么老板娘，只不过跟老板有一腿就真把自已当老板娘了一天管东管西的。”张书云斜着脸白了我一眼。

“中午吃些什么呢？”我岔开话题，看了一下街边的小饭馆。

“还能吃什么，不就是面、炒饭什么的，难道还有什么吃的。”

张书云来到其中的一家小饭馆，她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吧，坐在一旁收钱的女人看到她就向后面炒饭的师傅大声喊了一句“再加一个蛋炒饭。”

很久没在外面吃过炒饭这类的东西了，哥不是很能吃惯外面的东西，我也不太习惯A市的口味。除了小吃这类的，正餐我们几乎都是在家里自已做着吃，偶尔外出吃饭也是在比较正规和干净的餐馆，从来没有在这种小饭馆吃过饭。

“李玉婉，你要吃什么自已点。”张书云把一张有些油腻的看起来是菜单的东西递在我手中。

“我也要蛋炒饭吧，多放点葱。”我把递到我手上的菜单放在一旁的小木桌上。

我有些艰难的把面前的蛋炒饭吃了一半。同样的是用蛋和葱炒出来的，为什么这个蛋炒饭味道就是那么的怪呢，油腻腻的没有半点香味。

吃完了午饭我和张书云回到公司，我继续坐在我的桌子前面听电话写订单，张书云继续窝她的仓库拿着订单发货。

好不容易熬到快下班，我喝了口水润了润说了一天话的嗓子预备整理一下桌子好等着下班，手机传来熟悉的音乐。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婉婉，下班了吗？”

“快了，还有二十分钟。”我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一下时间。

“好的，我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到外面庆祝你找到工作。”

“嗯，我会很快回来的。”挂断电话，我还以为哥会为我找工作的事情不开心，看是应该是我多想了。

下班的时间到了我整理桌子，拿着包包预备离开。

“李玉婉，一起走吧。”张书远也正锁着仓库的门。

“嗯！”我点点头。

“李玉婉你住那里啊，坐几路车回去？”出了公司门，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我和张书远站在公交车站牌下等着车子的到来。

“我坐出租车回去，我住的地方有些远，我晚上约了人吃饭。”我看了下站牌约估着如果坐公交车回去至少一个半小时是跑不掉的，现在都六点多了，到家八点多哥肯定都饿坏了。

“这样啊，那我自已等车好啦，你先走吧！”张书远给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我转身走到路边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坐回家。

虽然一路没有遇到什么堵车，但是到家也已经七点多了，我打开门，哥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上班怎么样，辛苦吗？”伸出手把我拉到沙发上坐好。

“还好，就是听了一天电话嗓子有点痛。”干咳了几声，清了清有些发痒的嗓子。

“没事多喝点水。”哥伸出手抚了抚我有些零乱的发丝。

“哥，晚饭你想吃什么？”我侧着头回忆冰箱里还有些什么吃的。

“去洗一下脸换件衣服，我们出去吃，庆祝你今天第一天上班。”

“好的！”我转身进了卧室换下身上穿的小套装，换上方便的T恤和牛仔裤。

法兰斯西餐厅，A市最出名的西餐厅之一。这里的西餐很好吃，做得也很地道。

“婉婉，庆祝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哥朝我举了一下倒着三分满红酒的酒杯。

“谢谢！”我也同样举着酒杯和他的轻碰。

西餐很好吃，红酒也很好喝，我今天很开心的吃了牛排、蛋糕还有冰淇淋，还喝完了大半瓶的红酒。

等回到家我已经有些醉醺醺了。我搂着哥的腰不停的笑，今天真的很高兴呢。

“婉婉，换睡衣，洗澡睡觉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哥把睡衣递给我。

“嗯，对明天还要上班。”我点点头，接过睡衣然后脱下身上的T恤，解下裤子上的钮扣然后再继续解下内衣，然后把睡衣套在身上。

“婉婉……”一副熟悉的身躯从身后紧紧的拥住了我，下一秒我被抱进了浴室，浴室的花洒喷出温热的水花，睡衣被拉下扔在了地上。没有太多的前戏哥的灼热就从身后直接进入我的体内。我有些不太舒服的挣扎却被紧紧的压在浴室的洗漱台上。

大概水蒸气引发了体内酒精的作用，没多久我就记不清后来的事情了，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钟了，我赤祼着身子全身带着欢爱后青青紫紫的痕迹窝在哥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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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总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我正趴在桌子上写今天要送货的订单，左前方不远处两个送货员很有默契一起看我一眼然后开始在那里窃窃私语，看到我在看他们，他们脸色有些不自在的各转向另一方，有点儿欲盖弥彰的味道。

张书远也是好象有话要问我的样子，但是总是话到嘴边有咽了下去。钱经理最近到是没看到，但罗姐总是对我露出有点蔑视有点妒忌的眼神。

下班了，我叫住提着包要离开的张书远：“张书远，下班你有事吗，能等我一下不？”

她看了我一眼有点犹豫的再看了罗姐一眼：“没什么事。”

“等我一下，我们一起走。”我桌子也顾不上收，把空白订单扔到箱子里然后提起包包就挽住她的手往外走。

出了公司，我在附近找了间比较安静的咖啡厅把张书远拖了进去，选了个角落比较安静的位置然后点了两杯果汁和两个套餐。

东西送来了，我喝着果汁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坐在对面的张书远，她似乎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拿起套餐的筷子却碰掉了放在一旁的勺子。

“最近我觉得你总想问我什么，每次话到嘴边都停住了？”我也不想转弯磨角，直接就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我没什么想要问的。”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大口的吃饭。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公司里的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饮料。

“我没发现呢……”她继续低着头大口的吃饭。

“你要不要再加一份？”我指了指快要见底的饭和菜。

“啊！不用啦。”她连忙的摇摇头。

“真的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吃得很饱了。”她把吃得全部底朝天的盘子放在一侧。

“最近公司下面在传一些关于我的什么话吧。”我把喝完的饮料推在一边靠在沙发上。

她有些犹豫：“我说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啊，我也只是听说的。”

“嗯，我不会生气，你说吧。”我点了点头坐正身子。

“我听到罗姐在跟其他人说，你是被有钱人包养的，然后又拿那钱养小白脸。”她有些尴尬的说。

“罗姐为什么这样说？”我有点意外怎么会有这样的谣言。

“因为你上次买衬衣用的是金卡付账，罗姐说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有金卡，肯定是有人包养，然后又说你男朋友才是个学生什么的。”

“还有呢？”应该不止这些吧。

“还有就是有人看到你好几天上班都是坐出租车的，还有一天下班的时候有一辆市里领导的车来接的你，罗姐说你又不是A市的人怎么可能认识A市的领导这类的，肯定是包养你的人，然后就这些。但是我觉得你不象这样的人，我每次想问你又不知道该怎样问。”她一口气把想说的全部说完了。

“罗姐为什么会这样想呢，我刷金卡，坐出租车上班不能是因为我家境不错？”我有些好笑又好气的听到公司最近的谣言。

“因为罗姐说如果你家境很好的话就不会从那间学校毕业，也不会穿才几十块钱的衣服。”她指了指我身上的一眼就能看出很便宜的连衣裙。

“就是这些原因？”我已经没有生气的感觉了，只是觉得很好笑，衣服穿太贵的找不到工作，穿太便宜的又会引出这样的谣言。

“大概吧，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大概给我说了这些，她有些不太自在的提着包想走。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拦着她。

等她走了以后，我靠在咖啡厅的沙发上回忆刚才她说的那些话。坐出租车上班是因为早上公交车总来得比较慢，我又怕迟到才坐出租车。而市领导的车来接我是因为那天赵逸轩约了所有人到他家吃饭，但我下班比较晚他就坐他爸的车来接我下班去他家而已。

我看了一下表，快九点了，不知不觉过了这么久。我抬起手告诉服务生结账。出了咖啡厅我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回到家。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使劲的咬着手里的苹果，越想越生气。

“婉婉怎么了，有人惹你生气了。”哥放下手中的书把我搂在身旁。

“没有……”我滑入哥的怀中继续努力的使劲啃手中的苹果。

“还说没有，你从小的习惯就是只要生气就会使劲的啃水果。”哥指了指我手中的苹果。

“我没有生气，只不过觉得有点呕得慌。”我把吃剩的苹果核扔到垃圾桶里把脸埋在哥的怀里。

“怎么了，工作不顺心被经理批评了？”

“没有，要是批评还好啦。”我把今天张书远给我说的事一字不漏的跟哥说了一遍。

“婉婉，要是上得不开心就不要上啦，家里又缺你赚的那点钱。”哥把我搂在怀里，头枕在我的肩上。

“我不想呆在家里，一个人呆在家里好无聊。”虽然这份工作很枯燥每个月的薪水还不够我坐出租车上班的钱，但是至少比一个人呆在家里好。

“婉婉，想不要继续读书？”哥还是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

“嗯，继续读书？”我从他的怀里抬起脸。

“嗯，A大今年九月要开一个自考的脱产班，如果你觉得呆在家里比较无聊的话去选一个专业继续读书也行啊。”哥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意愿，似乎好象只是给我的一个建议而已。

“哥，但是我读书不行呢？”又读书啊，好不容易才毕业又继续读吗？

“没关系的，慢慢读，你就算不工作哥也养得活你。”

“继续读书啊，等我想想啊……”我从哥的怀里站起身子开始考虑继续读书的可能性。

继续工作……

继续读书……

选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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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我应该在回家的路上吧，那我为什么会站在教室后面的树林里对着个在我面前来回走了好半会的不知道要干嘛郑杰发呆呢。

“李玉婉……”他突然站在我面前很郑重的看着我。

“嗯！”我被吓了一跳，收回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的心思集中注意力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他。

“听说……听说你在食堂跟李御璋说你喜欢他，还有……他还亲了你。”话说得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

“嗯，有这么回事。”我点点头，那天在食堂至少大半个食堂的人听到了我的告白，然后周围附近的人看到我亲了哥和哥亲了我。

“我……我……”他的脸上泛着有些可疑的潮红。

我往后稍退了两步心里不停的开始嘀咕，他不是想给我告白吧。先不说有哥，就算没哥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我喜欢斯文书卷味重一些然后象哥那种样子的，不是这种运动阳光型的男生，虽然哥运动也很不错，但和这种肌肉比较多的男生不一样。

“我……我……”他又往前迈了两步向我伸出手似乎想抓住我。

我继续想往后退，身子抵到墙壁上没有了退路。

“李玉婉，我喜……”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话。我有些庆幸不管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我都十二万分的感谢他。

我从上衣口袋里抓出手机接通。

“婉婉，下课了吗？我在你教室外面等你。”电话是哥打过来的，我印象好象答应今天下课和哥一块回家。

“下课了，我在教室后面的树林这里。”

“怎么跑那去啦，我过来找你。”电话挂断，我呼了口气。

“李玉婉，我……。”郑杰还是不死心的伸长手握住我的手臂。

“郑杰，我……”我不用想都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什么，刚想开口拒绝他远远就看到哥穿过教室中间的回廊向这边走过来。

我还没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郑杰的手从我的手臂上扯开，我被圈入熟悉的怀中。

“滚开……”哥的声音很低带着明显的怒气，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前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也看不到郑杰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只听到零乱的离开的脚步声。

我抬起头看着皱着眉头带着一脸薄怒的哥。抬起手指，指尖轻点在他紧皱着的眉心，哥老是爱皱眉头，都皱老了，我告诉朱珠她们我和哥是双生子，她们一直以为我比哥要小二三岁呢。

手被握住，重重的带着占有意味的吻落在我的唇上，我轻启双唇让熟悉的味道充盈唇舌之间。这次的吻和以往都不用，带着浓浓的占有，有些生痛，我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手穿过外套的下摆和里面的薄毛衣隔着内衣使劲的揉捏着我胸前的丰盈。

我有些气息不稳的推开紧紧搂着我的哥，提醒哥这是在学校，先不说我们这种关系，就算是普通的男女朋友也不敢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拥吻。

回到家我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包就被扔到了卧室的床上，短裙被拉高内裤被扯下，哥的灼热迫不急待的深深埋入我的柔软之中。

我有些不舒服的轻轻扭动身子想适应体内的灼热，哥压在我身上手臂紧紧的搂着我没有动。唇贴在我耳旁轻轻的细语不停的盘旋在我的耳边。

“婉婉，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我不会放手，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

我知道哥的不安，就如同我的不安一样。我们这禁忌的爱情不能公布于世，对外我们只是兄妹，男未婚女未嫁，每一个人都有权利追求和被追求，而没有人知道我们深深的爱着彼此，只爱彼此，已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我伸出手轻抚在哥的肩上，鼓励着他深深侵占着我身体的每一寸，在激情的火花绽放的时候

我紧紧的按住哥的身子告诉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会和他在一起。永永远远都不会有其他人。”

这一夜我们都在床上紧紧的拥着彼此，谁也不愿放开手。我温顺的包容着他每一个不安下的占有，他也不停的紧紧拥着我告诉我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直到天已经泛出蒙蒙亮了，我们才紧紧的拥住彼此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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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听说昨天郑杰给你表白？”朱珠一大早就挤到我旁边一脸的好奇。

“没有，你可能弄错了，听说你找到一家很好吃的汤包，昨天去吃了觉怎么样？”我不知道怎么说昨天的事情。

“不要想岔开话题，汤包很好吃，我现在问你的是昨天郑杰的告白成功了没有。”朱珠打断我想岔开话题的念头继续追问。

“是的嘛，说一下嘛，他告白成功了没？”这下连袁梅和孙灵琳也很兴趣的凑了上来。

“他没有向我告白，你们肯定是弄错啦。我想他大概是想给我说什么事，但没说成就有事离开了。”确切的应该是他的告白一开始被电话打断，后来又被哥的出现再次打断，然后哥又把他给吓跑了吧。

“不可能啊？昨天人家告诉我说他看到徐杰拉住你的手。”朱珠搔了搔头。

“那人还看到了什么？”我有一丝紧张怕他看到哥搂住我拥吻的那一段。

“人家只是路过不小心看到郑杰拉住你的手，又不是存心在那里偷窥你们俩，难道说后面还有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吗？”朱珠把脸凑到我跟着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

“没有，你胡说什么啊。”我有些不太自在的左顾右盼。

“李玉婉，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才看不上郑杰。”朱珠瞄了一眼坐在后排的郑杰压低嗓子问。

“我……”说有，我们的关系不容于社会和世人的道德中，说没有我心中的的确确已经有了深深爱着的人。

“别说没有，这下让我抓着证据了吧！”朱珠眼尖的盯着我颈侧祼露在外的肌肤一脸的得逞样。

什么东西，我伸出手摸了摸朱珠指的地方，没有异样的感觉啊。

“别摸了，自已看吧！”一面小小的化妆镜递到手中。

我对着镜子看刚才朱珠指的地方，淡淡的一个紫红色的吻痕在浮现在颈侧，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我伸出手指轻轻的摸了摸那个痕印，这应该是昨天晚上不小心留下来的吧。虽然每一次的温存哥都会在我身上多少留下一些痕迹，但是都会留在衣服能遮挡的地方。最严重的那次我整个腰部以下全是深深浅浅的吻痕和咬痕，虽然让我在炎热的夏季整整穿一个星期的长裤，但是露在外面的地方全连一丝青淤都没有。连关系最好的徐小雅都没发现，只不奇怪为什么我连着穿了一个星期的长裤而已。

“喂，李玉婉，你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奇三人组现在对我突然冒出来的男朋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很高，长得很斯文，有很浓的书卷味，但是偶尔又会很霸道，对人总是很些疏离的感觉……”一巴掌拍在我手顶唤回我的思绪。

“我们问的是你男朋友不是你哥，你哥长什么样我们还不清楚吗？”

我哥就是我男朋友这种话我可不敢说出口：“我男朋友和我哥差不多，都是那种感觉。”

“李玉婉，你不会找男朋友的标准是按着你哥的样子订的吧？”

“差不多吧！”我回答得有些心虚。

“我就知道，但是你哥的确很优秀啦，拿你哥做榜样你男朋友很辛苦啊！”朱珠开始同情我那所谓的男朋友啦。

今天学校大概临时有重要的会议或事情吧，原本一整天的都有课却通知下午课取消。哥大四了，学校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课，今天早上我上学的时候似乎听到哥说今天他不来学校。

从A大坐车回到家，原本还想着会看到哥在家，打开门却只看到一室的空旷。我拿着电话正想拨个电话给哥，电话却先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家里的电话？谁打来的？爷爷或者姑姑。

我有些迟疑的按下通话键。

“喂……”

“小婉，你们最近还好吗？”电话是爷爷打来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往显得苍老。

“爷爷，我们都很好……”对着电话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虽然他是爷爷，但是我和他并没多亲，也没有那种对着电话拉家常的习惯。

“我听小璋说你又开始读书了，读书好，多读点书多学点知识。”

“嗯！”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该怎么回答。

“你们快要放假了吧，你给小璋说了一放假就回来顺便一块过年。”

“嗯！我会给哥说的。”

“那你们早些回来，回来前先打个电话我让你姑姑把你们的房间收拾好。”

电话挂断，我对着电话发呆，电话里的爷爷没有了以往记忆里的专制和独裁，从电话里我只听到一个迟幕老人的寂莫和希望心爱的孙子能承欢膝下的小小心愿。或许今年我们应该早点回去多呆一些时间吧。

“婉婉在想什么？”哥抽掉我手中的杂志把我只着睡衣微凉的身子搂在怀里然后盖上被子。

“哥，今天爷爷打电话给我。”我把略略冰凉的手贴在哥的胸前取暖。

“爷爷说了什么？”黑暗中我看不到哥的表情。

“爷爷说想让我们放假回去顺便过年。”我把今天电话的内容大致告诉了哥。

“婉婉想回去吗？”哥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有点想，好久都没回去好好呆几天了。”自从爸妈死了以后虽然每年过年都有回去，但是总是到快大年夜的时候才到家，初二初三就离开回到A市。

“那等过几天你放假了我安排好事情我们就回去。”哥的手搂着我有些透不过气，我把脸贴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好不容易终于放假了哥安排公司的事情预订好机票，我在家收拾简单的行李和洗漱用具。

坐在飞机上，我紧紧的握住哥的手，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真正在回家的路上却感到莫名的不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吗？

雷金

楼主，还有新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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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没让爷爷叫姑丈来接我们，下了飞机我和哥哥坐出租车回的家，离家越近我的不安就却强烈，一种莫名的不安紧紧的包围着我。

到了家门口，我有些紧张的挽住哥的手不敢伸手去敲那扇紧闭的大门。

“没事的，只不过回来玩几天而已，要真觉得难受我们呆两天就回去。”哥伸出手搂了搂我的肩然后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姑姑，看到我们站在门口，脸上堆满了笑意。嘴里还不停的说“老早就想你们回来了，你们爷爷都叨念半天了说怎么还没到家。”

“飞机有些误点，所以才回来晚了。”哥提着行李拉着我的手走进客厅。

不意外的，爷爷坐在客厅正中的沙发上正在喝茶，看到我们进去眼睛也没抬眉毛也没动一下。

“爷爷，我们回来了。”哥放下手中的行李拉着我的手双双站在爷爷面前。

“嗯，回来了。”爷爷的口气不象我们走了快一年才回来的感觉，倒象我们上街逛了两小时回来。

哥拉着我的手预备把行李放到楼上的房间。

“你们姑姑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你还是睡你那间屋子，小婉和静文睡她原来那间房。”

哥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拉着我的手上楼。

哥的房间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变化，但是应该才打理整理过吧，我伸手抚了一下书桌的桌面，没有一点灰尘。被子和床单都都是新换过的，卡通造型的图案，要是妈不会给哥用这种图案的床单和被套，哥用的总是素色或简单的格子花纹。就算在A市我们的家，我们用的床单被套也一直是素色为主，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花花绿绿的卡通图案。

我从行李中拿出换洗的衣服和洗漱日用品堆在床上，挑捡出哥的换洗衣服放在衣柜里，洗漱用品放在卫生间。再抱着自已的换洗衣服预备拿到爷爷让我住的那间放好。我抱着衣服预备拉开房门出去，身子被紧紧的圈住。我转过身子把脸贴在哥的胸前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抬起头向哥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不是在我们的家，在这里我们不能象在那里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挣出哥的怀抱拉开门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走出房间。

我转身走进曾经是我房间现在是表姐房间的小卧室，已经和我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原本粉色的墙壁现在已经刷成了淡黄色，单人床也变成了双人床，里面我曾经住过的痕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打量这间已经变得陌生的房间，把换洗的衣服放在床上转身出了房门来到楼下。

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楼，正在和姑姑、姑丈坐在沙发上聊天。

我走到沙发边习惯性的坐在了哥的身旁。

“这么久没见小婉，小婉真是越长越漂亮了，想当年才是一黄毛丫头呢，现在都长成大姑娘啦。”

“是啊是啊，真是比原来漂亮多了。”姑丈在旁边附和着姑姑的话。

我笑了笑没答腔，姑姑他们大概觉得和我没什么聊的又开始把话题转了哥的学习和以后的工作上。

我转头看到茶几上有放着的苹果和梨，我取过一个苹果，从厨房里找出水果刀开始削苹果。苹果削好了，我用刀切成了两半，把大的一半递到哥的手中。

姑姑看着我递到哥手上的一半苹果“还是兄妹两个好，我家静文吃东西从来不想到别人，看看小婉，吃苹果还想着分哥哥一半。”

“妈，一进门就听到你在说我的坏话。”从门口传来表姐静文的声音。

走进客厅看到我和哥正坐在沙发上愣了愣“怪不得今天我眼皮直跳呢，原来是我们家的天才回来了。”

从有记忆开始那时姑姑就很少到家里来玩，除了过年过节或有重大的事情才偶尔会过来几次，表姐比我大一岁，从小就很爱欺负我，扯我的头发，弄脏我的衣服，抢我的零食，抢我的玩具……。

晚饭姑姑弄了很多的菜，饭桌上不停的劝我们吃菜吃饭，如果不明究里的人看到了大概会觉得这是一场宾主尽欢的晚餐，在这我和哥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这一次回来我们变成的宾，而曾以的宾变成了现在的主。

不知道在外呆久了还是我已经习惯比较清淡的食物，今天的晚饭我草草的吃了几口饭菜就已吃饱了当借口离开饭厅回到客厅。

我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心思却不知道已经飞到那里去了。

晚饭吃完了，姑姑在厨房收拾碗筷，哥、爷爷、姑丈、表姐从饭厅走到了客厅。

爷爷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打量着我和哥哥心里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

“小璋、小婉，一会你们到书房来，我有事给你们俩说。”说完拿着茶杯转走往书房方向走去。

我有些紧张的望着身旁的哥，爷爷想说什么？还是爷爷已经知道了什么？哥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让我安心。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跟在哥哥的背后踏进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踏进的书房。爷爷示意我们关好门然后坐下。

门关好了，我坐在红木的椅子上有些紧张的望着坐在书桌后的爷爷。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的紧紧的盯着对方，爷爷揭开摆在面前的茶杯，开水的雾气挡住了爷爷的面孔看起来雾蒙蒙的不清切。

我的手放在身侧握得有些发麻，爷爷他到底想说什么，还是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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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氛在弥漫整个空间，谁也没有先说话,书房里静得只听得到嘀答滴答闹钟走的声音.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裙子上的格子一格一格的在心里默数.

没想到最先耐不往性子的人会是爷爷,他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抬起眼睛看了看哥又看了看我.

“小璋,你明年就要毕业了吧.”

“嗯，明年六月。”

“毕业了回来考公务员吧。”话说得象商量，但是语气却是要求。

“我不想考公务员。”哥没有一丝犹豫的拒绝了爷爷的要求。

“你不想考公务员想干些什么？爷爷的脸上挂着一些怒意。

“我不想考公务员。”哥还是这句话。

爷爷的脸色有些难看，大概从来没谁这么直接了当的反抗过他的命令吧。

“反正你还有半年才毕业，到时候再说。”爷爷没有象以前我所了解的那样直接的用命令下令哥哥服从。

“小婉，你已经毕业了。”爷爷把脸转到了我坐的方向。

“婉婉还在读书，今年才第一年，毕业还早。”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哥就抢先说出了我想说的话。

“小婉现在读的那种书在那里都能读，回T市也能读，我托人帮小婉在出版社找了个办公室的工作，这次回来小婉就不用回去了，等过完年就去上班，小璋你也是毕业就赶紧的回来，别总呆在外面。”爷爷话里说的是我，眼神却紧紧的盯着哥。

“等小婉毕业我们会考虑是否回来，但不是现在。”哥站在书桌前面，手撑在桌子上和爷爷对视。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谁能这么明显的回绝爷爷的要求，当年连爸都不敢。

爷爷眼神若有所思的紧紧盯着哥的脸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我；“小婉，你要继续去A市读书吗？”

突然被点到名，我有点儿不知所措.看了看回过头盯着我的哥，又看了看盯着我的爷爷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想把书读完.”其实读书的事我自己也知道，别人只用花二年就可以读完的课程我大概需要三至四年才可能拿完全部的学分。能不能毕业和是否能拿到毕业证并不是我要的，我只不过不想和哥分开。

“小璋，我不希望你做出令李家丢脸的事。”爷爷的眼神透露着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紧紧的盯着哥的脸。

“我只是按你所教导的，我想要的东西如果得不到宁愿毁掉也不会放手。”哥的眼神透露出坚决.

书房又陷入莫名的寂静中，爷爷和哥站在书桌两侧对视着交换着我看不懂的眼神。

不知又过了多久，爷爷闭上眼睛坐回椅子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出去。我拉开门先走了出去，在哥踏出门的那一瞬间，我听到爷爷的声音“小璋，她是你妹妹。”

听到那一句话，我大脑一片空白连什么时候走回房间的都不知道。

回到房间我半偎在哥的怀里想着刚才爷爷的那句话，爷爷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爷爷已经知道我和哥的事情了吗？还是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情。

“哥……”我抬起头有些担心，我觉得似乎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正在酝酿.

“别担心，我们过几天就回去了，而且我的公司已经成立也不需要爷爷他们的支持，爷爷的要求没有必要听。”哥把我搂在怀里让我安心。

“嗯！”虽然哥的话让我安心不少但是心里总是感觉好像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房门突然无预警的被推开，我被吓了一跳僵直着身子被哥搂在怀里。

“王静文，你进门不知道敲门的吗？”哥脸上带着薄薄的怒气盯着推开门站在门口的表姐。

“哟，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个在里面温存，李玉婉你这么大还粘着哥哥撒娇！”表姐靠在门框上望着半偎在哥怀里的我。

“你进来干什么？”哥感觉着我僵硬和不自在，眼神盯着半靠在门口的表姐问

“快十二点了，妈让我上来叫李玉婉去洗澡睡觉，话我带到了，要不要去听你们自己决定。”表姐说完转身下了楼。

晚上我躺在床上，陌生的床，陌生的被子，不熟悉的环境让我久久难以成眠。眼睛已经闭得有些生痛但是大脑还是很清醒。

我从床上坐起身子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看着手腕上的表，已经两点了，我在床上整整翻了两个小时没有半丝睡意，要是平时我早就睡了不知多久了。

我取过放在一旁的外衣披在睡衣外面，轻声的走出房间转身往哥的房间走去。轻轻的扭了一下门锁，还好哥没有锁门的习惯，打开门掂着脚尖走进去然后又轻轻的关好房门。我靠在门边蹲下身子把外衣盖在有些冰凉的腿上闭上眼。不一会浓浓的睡意就侵袭着我。

我好像听到哥的声音，然后温暖安心的气息紧紧的包裹着我，就象哥平时抱着我的感觉一模一样。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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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的声音响个不停，我有些不舒服的挣开眼睛最先看到的陌生的天花板，我隐隐记得好像昨天半夜我怎么也睡不着然后走到哥的房间蹲在门边。我扯扯身上盖得有些严实的被子。没有半点印象我什么时候自己走回来躺在床上的。

“小婉、静文起床了没有，吃早餐了。”楼下传来姑姑的声音。

我坐起身子取过放在一旁的衣服换下身上的睡衣。衣服换好了我走出屋子到哥睡的那间房去洗漱。

“晚上没睡好吗？”哥的手抚着我眼底淡淡的阴影。

“大概认床吧。”我捧了一把冰凉的水拍在脸上，人顿时清醒了很多。

“这么冷的天别用冷水洗脸，免得又感冒了。”哥从毛巾架上扯下挂着的毛巾小心的擦拭着我的脸。

“我不觉得太冷。”我把毛巾接过擦了擦沾满水的脸，现在是在外面不比在家里，我们在这里不能超出兄妹友爱那根界线，昨天爷爷最后说的那句话虽然没头没尾，但是我感觉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下去吃早餐吧，吃完早餐我和你出去逛逛，好久没到外面去看过了，看看有多大变化。”哥帮我把毛巾挂好。

“嗯！”我点点头，老呆在屋里总觉得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闷气，出门透透气也好。
下楼吃了早餐，哥找了个借口和我出了门。在饭桌上爷爷和姑姑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几乎快四年没有好好这里的街了，记忆中的卖零食和卖文具和漫画的小店已经不见踪影，取代的是装饰华丽的服装店和咖啡店。

逛了我们当年离开时还没建成的购物广场，又去了记忆中卖小玩艺的步行街，我靠在哥的肩上望着摆在椅子上大包小包的战利品。看来我被袁梅带坏了，我记得原来我逛街很不爱乱买东西的。

“闭上眼睛休息会，你眼睛都红红的啦。”咖啡座的卡座是专为情侣设计的，哥伸出手很容易的把我搂在怀里，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闻着熟悉安心的味道闭上眼睛。

“李御璋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婉有跟你一起回来吗？”耳边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前几天刚回来，有什么事吗？”哥把盖在我身上的外套向上拉了拉遮住我大半张脸。

“过几天我们有一个高中同学会，如果小婉回来也想叫她一起去。”说话的声音真的很熟悉，脆脆生生的带点甜甜的味道。

“我会告诉她的。”

“她手机还没变吧？还是我直接打电话给了好了。”对方似乎有些不放心哥的转达，想要直接打电话给我，是谁呢？声音很熟，名字在嘴里就是吐不出来。

手机无预警的响了起了，我挣扎了一下从哥温暖的怀中伸出手从外衣的口袋中抓出手机。盖在身上的外套滑到了地上，手机的铃声停止了，我觉得身后似乎有道视线在死死的盯着我的背。

我坐正身子转过头，盯着我的目光从我的背移到了我的脸了。对方还真是熟人，熟到不能再熟的熟人，我小学、高中关系最好的同学——赵晶晶。

“晶晶，好久不见了。”我有些不自在的朝坐在对面的晶晶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李玉婉，你好样的，一去快四年连个电话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联系一下同学，枉费我们高中时关系这么好。这次要不是我眼尖看到李御璋你是不是也预备谁也不告诉我你回来了。”声音有点大带着些指责的味道。

“没有，以往每次回来都只呆二三天就回去了，来不及联系。就这次回来呆的时间稍长一些。”虽然好久没见过晶晶，但是同学这么多年她的性子多少是有些了解的，现在最好是让她把气发泄完，不然她会见我一次指责我一次。

“刚才我和李御璋说了半天的话，要不是我打电话给你还不知道你就在我面前呢。你是真睡这么熟还是不想理我。”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从她过来说第一个字我就已经听到了，虽然声音很熟但是我眷恋着哥温暖的怀抱和气息不想睁开眼也不想回头看是谁来了。

“婉婉昨天没睡好，刚才应该是睡着了吧。”哥把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抚了抚我睡得有些凌乱的发丝。

“是吗？”晶晶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真的，我昨天一整夜都没睡着，刚才睡着了，手机响了才听见。”我只有顺着哥的话继续往下说。

“李玉婉，后天高中同学会，你要是敢不来的话……”晶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后天啊，嗯，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吧，我一定去。”现在为了平息晶晶的不满，不要说同学会啦，就是下刀山下油锅我也肯定会去。

“定了哦，别到时候又给我找些有的没的理由。”晶晶不放心的叮嘱.

“我一定会去。”我向晶晶再三保证绝对一定会去。

“记得别忘了。我有事先走了，同学会见了。”晶晶看了看我和哥一眼转身离开了我们坐的卡座。

快晚饭时间了我和哥提着购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我坐在沙发看翻着今天买的衣服、包包和一堆预备带回去送同学当特产的小玩艺。

我正翻着今天新买的大衣，白色羊毛绒的中长大衣，领口缀着雪白的狐毛镶着着些银灰色的蕾丝花边，摸起来软软的好舒服。

“哟，小婉你真是有钱啊，这件衣服不便宜吧！”表姐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我手里拿着的大衣。

“还好吧，有打折。”这件大衣的确有些贵，但我在A市就有看到卖当时很喜欢但是天气比较暖和也就没买，正巧今天又看到了，哥说快过年了也该买一件新衣裳，所以也就买了。

“还没工作就买这么贵的衣服，不知道等你工作的时候要多少钱的薪水才能养得活你。”表姐一脸妒忌的摸着衣服上毛绒绒的领子。

“婉婉，把衣服和买的那堆东西放到楼上去别扔得一沙发都是，然后洗手下来吃饭。”

“嗯。”我点点头从表姐手上拿过衣服，然后把扔在沙发上的东西随便拢了拢抱着上了楼。

“小婉，你后天有事吗？”爷爷停下手中的筷子问我

“后天？有什么事吗？”我放下手中的碗和筷子，回望爷爷，那天有什么事要给我说吗？不经意我看到表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后天如果没事早些回来，别一天到晚到处去逛。”爷爷也没说让我早回来的原因。

“婉婉那天有同学会，不一定能早回来。”哥接下过了爷爷的话

“这样啊，那明天你那里都不要去，留在家里。”爷爷似乎低头考虑了一下继续说。

“好的。”突然没有吃饭的胃口，我放下手中的碗和筷子离开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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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总是睡得不安稳，早上起床后头晕晕闷闷的有些难受，哥一大早好象有事出去了，说稍晚一点就回来，我和爷爷、姑姑们没多少想说的，吃完早餐我就回到哥的房间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连上线想看看有没有谁给我发EMAIL。

“小婉？在忙吗？爷爷叫你下来一下。”才坐了没多久就听到楼下姑姑叫我的声音。
“来了！”我合上电脑关上门下了楼。

我站在楼梯口望向客厅，客厅里除了爷爷和姑姑以外还坐着两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陌生男人。

“爷爷，姑姑。”我走近客厅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找了个稍偏的位置坐好。

“这两位应该叫大伯和二伯吧。”爷爷指了指他面前坐的两个男人。

“大伯、二伯”我再次和他们打了一次招呼。

“舅舅，这就是小婉吧，真是长得灵秀漂亮，和二妈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其中叫二伯的那个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我感觉着象在挑选商品似的眼神。

“小婉是挺象大姐年轻时候，我也快六十年没见到大姐了，大姐还好吗？”爷爷的眼神落在远处，似乎在回忆什么。

“二妈挺好的，医生说如果让她开心些能再多活些日子。”那个叫大伯的人回答了爷爷的问题。

“是啊，大姐前些年受了很多苦，现在能有舒心日子过了，但摊上这种病。唉。”爷爷似乎对口中说的大姐有种很关心的感觉。

“所以这次希望二妈能开心些多活些日子。”二伯有些虚伪的用手指擦了一下眼角。
我有些无聊，招呼也打完了，我站起身子想回楼上去。

“小婉等一下再走。”爷爷叫住我欲转身脚步。

“嗯！”我又坐回沙发等后文。

“小婉，我有个姐姐，现在在国外，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

“哦。”从来没有听爷爷说过他有亲戚在国外啊，而且我记得爷爷只有一个妹妹，然后很多年前已经死掉了，印象中爷爷好象没有姐姐。

“我这个姐姐前几年查出得了癌症，医生说如果她能过得开心一些的话可以多活几年。”

“哦。”我不太明白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自已都不是一个很容易开心的人，更不要说让别人开心了。

“后来她托亲戚找到了我，原本我是想接她回国来过最后的日子的，但是国内的医疗始终不如国外。而且医生也不建议她做长途的旅行。”

爷爷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呢？他想去看他大姐就去看啊，没必要跟我说得这么详细，还有后续还有些什么。

爷爷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我大姐没有生过孩子。但是一直想要一个和自已有血缘的孩子能送她的终，前几年打电话过来时候希望能从我这里过继一个孩子过去给她。当年你爸妈还在的时候我给他们提过，你妈也答应了的，但没想到会出那样的事情所以就一直耽搁了，这次又提起，所以我就想……。”

我终于明白叫我来的目的了，说了半天就是要把我过继给那个爷爷口中的大姐，那两个男人口中的二妈。

一个信封递到了我的手上，我打开信封把里面的资料倒在茶几上。虽然我不清楚这些资料能起什么作用，但是我至少还能看懂其中的一本是护照，护照上写着的是我的名字。

我翻开护照，上面的日期是我们回来前的日期，看起来爷爷在我们回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把我送过去了，今天说的这一堆话只不过场面的话而已，实际只不过是告知我让我做好走的准备。

我望着护照上的照片，眼神越来越模糊，眼框热热的象有什么东西要淌了下来。

“小婉，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就跟他们一起回去。”爷爷的声音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感觉，告诉我的话象命令一样在耳边盘旋。

手中的护照猛的抽走被啪的一声扔在茶几上，身子被卷入温暖的怀中。

“原来这次让我们提前回来就是想要把婉婉卖掉，婉婉是我妹妹不需要花你们一分钱，我能自已养活她。”哥的脸色有些铁青，声音带着满满的怒火。

“小璋，我们只不过是把小婉过继给大姑，不是卖，而且现在好多人想出国都出不了，这样能出去对小婉也是个机会不是吗？”姑姑在一旁帮腔。

“机会，那你怎么不让你女儿去争这个机会，这个机会我们不稀罕，而且更别说从这里面你们能得多大的实惠，昨天晚上你和姑丈说的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姑姑的脸色一阵青白。话堵在喉间说不出来。

“婉婉，我们走，在这里多留一会说不定还会被卖掉第二次，我们回我们自已的家去。”哥拖着我就往楼上走。

很大的掌声拍在茶几上，我和哥同时转过身子看着一脸震怒的爷爷。

“什么卖不卖的，没人把你妹妹卖掉，小婉过继过去为你姑奶奶养老。”爷爷的脸上挂着些许怒意。

“过继也好，卖也好，我都不同意。”哥拉着我的手继续往楼上走。

“这件事我说了算，而且当年你妈也同意了的。”大概第一次被这样激烈的反以，爷爷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这件事我不同意，还有我们在A市还有事，今天就离开。”哥松开我的手转身几步上了楼。才一刻不到的功夫就看到哥提着我们回来时的行李袋走下楼。

“不准走，而且过继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

哥没理会爷爷的怒吼，一手拖着我，一手提着行李就预备往大门走。

“你真是在外读书这几年，翅膀长硬了，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爷爷气得这么厉害，有些颤抖的手指指着哥的方向。

“有本事离开就不要再回来，就当我李家没生过你们俩。”

哥还是拖着我往前走，我停下脚步，这是第一次看到爷爷被气成这样，哥从来都是爷爷的骄傲，是李家的骄傲，但是这次爷爷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哥……”我扯着哥和我交握的手。

“婉婉，我们走。”哥还是扯着我的手往外走。

“哥。”我松开哥的手走回沙发前拿着刚才扔在茶几上的护照。这几天从爷爷的举动来看，似乎已经感觉和隐隐知道了些什么，所以他才想尽方法的想把我们分开。

望着手中的护照，我是不是真的该就象爷爷想的那样我和他离得远远的，哥有似锦的前程，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毁了他一辈子，以往是不是因为哥的身边一直都有我的存在，让哥无法分辨亲情和爱情的区别，我和他都该冷静的想一想我们的感情，这种感情以后要长久的走下去需要面对不知道多少的艰辛，而现在的我无法理清哥对我和我对哥的感情是不是真正的那样难以取舍，还是因为从小就只有我们俩相互所产生的依赖。

如果是前者，强硬的把我们分开或许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如果是后者，当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如果哥依然和现在一样只爱着我，那不管前路是如何艰辛，我都会一直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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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同学会，我记得晶晶昨天晚上打电话来说十一点会过来叫我一起过去。我睁开眼睛看看床头的闹钟，指钟指着六点半，外面静悄悄的，大概都还没醒吧。

昨天自从我亲口答应爷爷过继给姑奶奶后，哥就一直一句话也不说的搂着我，混身散发着重重的怒气。

这一夜我没回去跟表姐挤，一整晚都窝在哥的怀里，哥一整晚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这一夜也是唯一我回来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看看时间还早我继续把脸埋回温暖的怀里闭上眼睛，哥似乎醒了，又似乎没醒，环在我腰上的手臂一直搂得紧紧的没有半刻松开过。

我知道哥对我答应爷爷过继这件事情很生气，但是不答应又能怎么呢，爷爷的目的并不是在过继或不过继这件事情上面，主要还是想把我们分开。

听着哥沉稳的心跳，闻着安心的气息我闭上眼睛再一次让自已进入梦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似乎隐隐听到敲门的声音，然后哥的一只手轻轻的盖在我的耳朵上挡住敲门的声音，一只手盖住我的双眼挡住刺眼的阳光，吻轻轻的落在我的唇上。我闭上眼睛眷顾着唇舌间的温存，直到我听到开门的声音和有些慌乱的下楼的脚步声。

我有些透不过气的轻喘，哥的唇才轻轻的离开。我不知道刚才上来的是谁，看到了多少，但是我没弄懂的是哥明明就是知道有人会进来才吻我的，这是为什么。

我转身看着桌头的闹钟，快十一点了，晶晶一会要来找我。我坐起身子转头看着依旧躺在床上闭眼假寐的哥。

“我今天有同学会，一会晶晶要来找我。”

“嗯，别玩太久，有事给我电话。”哥依旧是闭着双眼。

我穿着睡衣下床，把虚掩着的房门关严，从衣柜里翻衣服出来换。三十分钟后我梳洗完毕站在衣柜前照着镜子梳理头发。

哥站在身后看着我梳头，在A市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天早上就算哥没有早上的课也会坐起来看我梳完头再继续睡。

透过镜子我看到哥睡中复杂的光芒，我知道他想什么，但是如果离开能换得一个结果，我想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我把头发扎成辫子再重新理了理衣服的领子。伸出手搂了搂一直站在我身后没动的哥，“我走了，晚上回来。”

我正预备到了楼下再给晶晶打电话，刚走到客厅有些意外的看以晶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晶晶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一声。”

“来了一会啦，你姑姑说你还在睡，所以想时间还早就没吵你。”话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似乎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很不自在。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我拉起坐在沙发上的晶晶就往外走。

“婉婉，身上钱够用吗？”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楼，半靠在楼梯口手里提着外套。

“应该够了，如果不够我会打电话让你送来的。”我朝哥挥了挥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拖着晶晶出了家门。

原本预备坐车到集合地点的，因时间还早我们决定走路过去。

一路上我都看到晶晶似乎有话跟我说却又总是说不出来。

“晶晶，你想跟我说什么吗？”我从包里拿出从A市带的礼物送给晶晶，是不是因为这个礼物晶晶不喜欢？

“小婉，你和李御璋真是亲兄妹？”

“是啊！”我和哥是亲兄妹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有没有可能你们有一个是抱养的啊？”

“应该没可能吧，要是抱养的我早就应该知道了。”而且前年A大的附属医院能做一个DNA亲子鉴定了，我还抱着一丝希望的拖着哥两人去做了一次，结果表明我们是百分之百亲生的亲兄妹，连同母异父或同父异母的可能性都没有。

“那……”晶晶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是不是在那里集合。”我眼尖的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就是那里。”晶晶点了点头。

同学会，就是一堆无聊的人坐在一起，聊过去，聊未来，聊志愿的集会。一堆关系好的，不好的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我有些无聊的看着曾经熟悉后来又变得有些陌生的同学的面孔。

晚饭后一群人又约着去酒吧喝酒 ，虽然我不太想去，但是碍于情面我也被迫跟着一大堆人来到酒吧。

来酒吧的记忆还只有高考结束后哥带我来的那次，后来就再没来过了。一大堆人点了几十瓶的啤酒，

我小口小口的浅酌着杯子里半满的啤酒，看着一堆人聊着各式各样的话题，今天的晶晶很奇怪呢，我印象中她话挺多的，今天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盯着我看。难道今天早上敲门的是她。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半了，打个电话跟哥说一声吧。我从包里抓出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

“婉婉，还没有回来吗？”哥的声音温柔的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还没有，都还在酒吧喝酒，哥你来接我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象跟哥撒娇。

“你在那里？”哥的声音依旧柔柔的没有半丝的不耐烦。

我报上酒吧的名字后电话挂断。

不到半小时我就看到酒吧的门口站在熟悉的身影。我抬起手挥了挥引起哥的注意。

“婉婉”哥不太赞同的眼神看着我手上端着的大半杯酒。

“你帮我喝。”我把手中剩的大半杯酒递到哥的面前。

哥几口帮我把剩下的酒喝完然后伸长手把我搂在身侧。不知道是因为原来班上的人都记得我有一个当年第一才子的的哥哥还是哥太出名了我不知道，哥坐下来没多久原本坐在一旁聊天的同学们就热情的过来和哥打招呼，我记得哥没来那会他们可是各聊各的没理坐在一旁的我呢。

我把头倚在哥的肩上挑捡着桌上的零食。现在聊天的圈子变成了以哥为中心的一堆人，我开始还好奇他们在聊什么政经大事呢，听到才知道就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学校里的趣事以及以后找工作的方向而已。

今天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粘着哥不想放开。我听得有些无趣把手环在哥的腰上头倚在他的胸前半闭着眼。

“小婉，你要上洗手间不。”晶晶站起身子看着我。

“我，要去。”原本不想去的，但是看着晶晶好象有些什么想给我说的话我只好站身子。

走到洗手间我沾湿一些冰水拍了拍有些红晕的脸颊。

“小婉，”晶晶无声无息的站在我的身旁。

“弄完了？走吧。”我转身想离开洗手间，但是手却被扯住。

“小婉，我想问点事，我觉得应该是我弄错了，但是不问我又憋着难受，如果我弄错了你不能生我的气哦。”

我点点头走回洗手池旁边站。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谈，在厕所总觉得怪怪的。

“那天，就是我在街上遇到你的那天，我先是看到李御璋，当时我就看到他怀里搂着个人，看着身形很象你但是因为他搂着的感觉不象是哥哥抱妹妹的样子，所以我认为不是你，直到我打电话给你后才知道他搂着的那个人是你，虽然当时有些怪异，但是我知道你们兄妹感情一向很好也就没在意什么。

她清了清有些干哑的嗓子又继续说：“但是今天，我到你家的时候你姑姑说你还在睡，我就上楼想叫你起床，但是我看到……看到你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而李御璋在……在亲你。”晶晶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起来。

我能理解她的不自然，就算看到普通情人在床上拥吻也会觉得不自在，更何况拥吻的两人还是拥有血缘的亲兄妹，我想我能解释为什么当时会听到慌张下楼的脚步声了。

“那，你想问什么？”我对着镜子看着映出略有醉意的面容，今天的我和平常的我很不一样，身体里的血液不停的在翻腾，有点想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弄错了，你们只是单纯的兄妹感情比较好而已。”

“你认为呢？”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我转过身子带着些许笑意走回座位。

终于熬到同学会结束，我站在酒吧的门口，脸贴在哥的胸前，手环在他的腰际。

“哥，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去，我们不回去好吗？”我抬起脸望着夜幕哥的面孔。

出租车停在了我们的身前，哥搂着我坐进后座跟司机说了一个陌生的酒店名字。我闭着眼靠在哥的身上。

到了酒店，哥要了间双人房，我踏进房间脱下身上的外套，解散扎成辫子的头发，让松散的发丝象瀑布一样披散在身后。

我钻进浴室让温热的水冲洗着我赤祼的肌肤。我关掉水看了看扔在一旁的内衣裤，然后伸手扯过挂在一旁的白色浴巾围在身上。

我走出浴室，外面屋子里空调已经调成适宜的温度，哥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感觉到我的靠近，哥抬起头看着只裹着浴巾的我眼神变得深沉。我走到他的身前半臂远的地方停往，手搭在他的肩上把玩着他耳后的头发。

身子被放平在床上，吻落在脸上、唇上、肩上。浴巾被扯开，温热的唇顺着锁骨来含住丰盈上的娇艳，我拱起身子期望着更多的的抚慰。

真到哥的火热填满我空虚的身子，我才轻叹出声。这次或许真的要分离了，不知要多久。从出生到现在我们就没有分开过，总是一直一直在一起。

一夜的缠绵直至天已经泛出蒙蒙的灰白哥才搂着我睡去。直至日上三杆我在从哥的怀是爬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一整夜没有回去，回去了不知道爷爷会怎么说。

今天是离开的日子，我拿着证件和机票提着不算多的行李站在安检口。

“注意安全，有空打电话过来，小心身体。”公式般的叮嘱听得只会让人觉得麻木。
哥站在我面前什么话也没说，我知道哥对爷爷的要求并不是默许，如果我反对就算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哥也会带着我离开。因为我的话，因为我的希望，所以我现在才会站在这里。

“婉婉，我会在家永远等着你。”一把吊着天使钥匙扣的钥匙递到了我的手上。

“嗯！”我握紧手中的钥匙，我知道哥说的家是指我们在A市的家，并不是住着爷爷和姑姑的那里。

我放下手中的行李伸出手紧紧的搂着哥的颈子，头死死的埋在他的颈侧，泪不停的往外流。我猛的推在哥的身子提着放在一上的行李头也不回的往安检口走去，不能回头看，我知道我不能回头，回头了我肯定会后悔，回头后我肯定就走不了啦。手上紧握的钥匙深深的陷进手心里，我忍往再次看哥一眼的欲望直直的走进候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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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进这个记忆中的小区，好象有些东西变得不太一样了，我记得原本这里的街道还有些冷清的，现在两旁都是各式各样的繁华店铺，我徇着记忆中的路站在一间紧闭大门的普通单元房门口，手中紧握的钥匙已经咯得手掌有些发痛，但是我仍旧不敢把钥匙插进门锁，上楼下楼的人已经开始用疑惑的眼神在看我了。我自已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害怕哥已经搬走。不会，我上楼之前已经看过，窗户上挂着的窗帘依旧是我走的时候的那种花色没有变过，那我到底在怕什么？

握着钥匙的手有些发抖，好不容易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的扭动，门锁嗒的一声被打开了，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屋内一室静寂。我把行李拖进屋子环视着这五年没有踏进过的房子。里面的摆设和我走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和那时一模一样，茶几上扔着半杯喝剩的咖啡和一个半满的烟灰缸。我走到茶几前拿起杯子，我记得哥只爱喝果汁和茶，从来都不喝咖啡，也准我喝咖啡，总说喝这东西不好。而且哥也不抽烟，但是现在烟灰缸里半满的烟头和扔在一旁空掉的烟盒和火机让我不觉感到有些害怕。五年的时间哥的变化有多么的大，哥是不是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对我，或者也变为了正常的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有些犹豫的推开卧室的门，还好没有看到陌生的女人用品，床上的被子没有叠，双人床只有一边有睡过的痕迹，我坐在床沿把脸贴在哥睡过的枕头上，闻着熟悉的味道。我终于回来了，走了五年我第一次有了回来的感觉。

卧室的摆设依旧没变，我用过的护肤品有些零乱的摆在化妆台上，梳妆台上造型可爱的香水瓶里已经没有了香水，只留下干涸后淡淡的粉色印迹。梳子依旧摆在我习惯的位置。

拉开衣柜，我离开时剩下的衣服好好的挂在里面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哥的衣服由休闲淡色的外套、T恤等变成了衬衣和深色的西装外套。

我走出卧室推开书房的门，书房大概是变化最大的地方吧。书柜里，书桌上推满了书，我走近书桌，我记得我曾经在这里摆放过一张全家福的照片，现在相框还在，只不过里面摆放的是哥和我在有一次郊游时无意被拍的一张合影，照片中的我笑脸如花的依偎在哥的怀里。

我现在就想见哥，现在就想。我走出书房，抓起扔在桌子上的钥匙和包转身冲出房。随手招了辆出租车报出记忆中的路名。

地方不远，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我站在写字楼的门口看着和记忆中没有半点变化的大楼，哥的公司在几楼呢？原来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哥带着我，我从来没有注意过楼层的问题。我站在写字楼的问询处抬头看着写着楼层公司名的指示牌“心婉进出口贸易公司”十二十三十四楼。我记得当时哥取这个名字的时候还被安腾他们笑了好久，说几个大男人弄的公司名字怎么起得那么娘。

我走进电梯按下12，这个数字，原本想按14楼的，但是想了想我不知道哥会在几楼，还是到最低的一层问一下比较保险。

走出电梯迎面就是用强射灯照着硕大的公司名字的扁额。我走向看似前台的位子刚想问一下哥在那里身子就被推到一边。

“我们是金鑫公司的代表，和李总约好了的，请问李总在那里。”一个穿着灰色西装外套大约二十四五年年纪的男人抢先的询问了前台小姐。

“李总正在会议室等你们，请上十四楼。”前台小姐礼貌的回答了那个男人话，顺便也解决了我的疑问。

“14楼吗？”我跟着刚才的一群上继续往十四楼走。

上了十四楼，一起上楼的男人和身后的一群人轻车熟路的就走进了写着会议室的房，我站在电梯口看着里面正在专心工作的员工。这五年哥的公司应该发展得很好吧，我记得我当初走之前公司才只有七八个人呢，现在这一层楼的员工和刚才我上的那一层楼的员工加起来应该至少有二三十人吧。

我刚想走过去问一下哥在那里，就看到熟悉到让我心痛的身影从写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里走了出来，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外套，白色的衬衣，而且和记忆中的哥也有些不太一样了，记忆中的哥没有这么深沉的表情，没有这样成熟，现看在的哥有着超越二十七岁男人的成熟和内敛。我身在门边紧紧的盯着哥的脸，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他的眉头皱得好紧。

他身后跟着一个抱着文件夹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女生不知道正在跟他说些什么，那女生一身的职业干炼的装束。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嫩黄色的V领毛衣和薄妮中裙，望着反射在电梯门上的身影，二十七岁了，今已经满了二十七岁，但是现在我的除了比五年前更瘦一些，脸色更苍白一些，打扮和心态和五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

我刚想走上前叫住哥，但是哥说的话硬生生的止住了我的脚步。“小婉，你最近有没有再犯什么错误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哥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我以外的女人，心脏象被谁揪着一样痛，有些喘不过气来。

“没有啦，我最近很认真。”那个叫小婉的女生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她大约二十二三岁吧，直直齐腰的长发，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声音有些娇嫩，望着哥的眼神满满的载着不容忽视的爱慕。

头开始痛得有些难受，象被谁用锤子打过一样，我有些艰难的从包里掏出放有止痛药的瓶子。手没抓稳，瓶子掉在了地上。我蹲下身子一心想捡起地上的药瓶，没留心从电梯里出来的人。伸出捡药瓶的手臂险险的拌倒了刚出电梯抱着一大堆盒子的女生。原本就不稳的盒子狠狠的砸了我一身。

电梯口的骚动引起了办公室里人的注意，我把掉在地上的药瓶捡起装在衣服口袋里然后帮被我拌倒的女生捡起掉了一地的纸盒。

身子从地上被拉起然后紧紧的搂入熟悉的怀中，耳畔响起哥有些压抑的低喃“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从哥的怀里抬起头看着熟悉的面孔，终于，我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