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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声音冰冷地对我讲:“你够了没有?如果够了,麻烦你叫你朋友走。她已经受够了。”
我麻木地看着这个男人,以前只是庆幸自己,第一次恋爱就结婚,从未分过手,从未受过伤。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法坚持。
我看着他,眼泪仿佛并未流干,又涌出来。我慢慢地说:“我们离婚吧。”以前,再怎么样吵,我也不会跟他提及离婚,除了张琳琳那一次。
可是现在,我真的无力再承受。
我的爱,我的婚姻,我的爱庭,我的相处十年的男人,他竟然不信我!他竟然一点也不了解我!
他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地走去房里。
豆豆见状,赶着小雅:“他们夫妻的事,我们三个人不适宜呆在这里。”小雅微笑,走到我面前,低低地一笑:“姐姐,真是为难你了……”她又掩嘴笑:“我等着你们离婚那天放烟花庆祝呢。”
我冷冷地看着她,不做声。
豆豆气挣挣地朝她脸上一掌掴去,小雅捂着脸,睁大眼,想大叫。豆豆已经捂住她的嘴,和李子两个人连拉带拖地把她推出门。
这晚,做了一个梦,梦境很恐怖。梦到老公拿被子压着我,而小雅持了根铁棍在我身上拼命抽打。
醒来后,全身发冷,心里发疼,疼得像是活生生地被人放在绞肉机里。我坐在床上,死死地搂着被子,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忽然感觉恐怖。我胆颤心惊,开了灯,趿上拖鞋,去客厅里喝水。
客厅的电话突然像鬼一样叫了起来,我手中的水杯脱落,砸在地上,砸出满地的碎玻璃片,我一脚踏在碎片上去接电话,眼里只是惶恐。电话那头出现了极尖锐的女声,声声幽怨,像鬼一样。
我将电话掷在地上,眼泪翻滚,无助地搂着自己,看着电话,只是流泪。小雅突然从老公房里走了出来,她静静地看着我,只是笑。
我捂住嘴,眼泪泛滥,却不敢出声。
我怕她!怕听到她的声音,怕见到她的人!我无时无刻都在惶恐,像是步入陷阱的动物,像是被送上断头台的人。
我极力地挣扎,却突然醒了出来,天色已经微亮,原来是梦厣。一个噩梦接着一个噩梦。
原来,那不是真的……可是,我的泪,已经湿了枕。
我再也睡不着,起床,刷牙洗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主卧的门依然关着,昨天的分房而睡,只是坚定我要离婚的念头而已。
可能是电视声将他吵醒了,他也早早起床,脸上细小的胡子根根冒了出来,脸颊削瘦,整个人仿佛是极度疲惫,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眼睁睁地盯着电视,不出声。
我一个台一个台地换着,只是恍惚。我突然想,是不是应该开口问他,什么时候去离婚?还是应该问他,财产怎么分割?!
我坐立不安,只好扔下遥控器,逃回房里。
我坐在床上,搂住双腿,将头磕在膝盖上,突然就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天。天空下起了极细的雨,细细的,碎碎的,打在人身上冰凉冰凉。我撑着伞,从人行天桥上走过。
老公迎面而来,无数的人匆匆而过,拥拥挤挤,多的仿佛天上无数坠落的细雨。茫茫人海中,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突然微笑。
那场遇见的初始,像烙印一样,烙在我脑海,怎么也挥不去。
假如,那是缘分。
现在是不是表示我们的缘分尽了?
还是,早就尽了。
只是我一厢情愿地想要延续下去,却始终找不出延续的理由。
从下午到晚上,一个人在游荡。黑黑的夜幕已经漫天地铺了下来。城市无数的霓虹灯已经纷沓而亮。年轻人,三五成群,或是两两相依在街上闲逛。偶尔也可以瞧见单身的女人,跟我年龄相仿,或许,她们也在为感情家庭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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